幽雲峰,竹林小屋前的野地上。
正中放著一個人體塑像,塑像人體上,布滿了許多文字,是各個穴位的名稱。像邊站立著一位老者,手
中握著一根細棒,棒頭指著塑像人體上的肩井穴。老者對麵坐著一個小孩,小孩手中的毛筆正不停的移動,
記錄著。
一晃眼,清雲已經在幽雲峰學醫四年了,四年來,清雲日日跟著師父師叔學習醫術。或許由於玄真對鐵
如雲的交情,或許多年的隱世衝淡了這兒的樂趣。就在清雲到來時,他對清雲的照顧遠勝他人,他沒有讓清
雲到幽雲峰中與其他人一起學醫,而是叫了玄青、玄真兩個師弟來教導清雲。
短短四年,清雲就從一個目不識丁的小孩轉變成一個略精醫道的少年,隻是欠缺實踐。此時的他已經十
歲了,正由他的師叔傳授他針黹之術。
不知不覺中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玄青收起細棒,微微一笑,對清雲道:“清雲,今天的課就上到這,
你就好好休息一下。”清雲點頭道:“是,師叔。”說完,就收起筆墨,起身正欲離開。玄青忽道:“清雲
,你師父,叫你上完課後去見他,好象有事對你說。”“好的,師叔,我走了。”隨即跑了出去,不時轉過
頭做了一個鬼臉,轉了方向往竹屋奔去。
竹屋內,玄真靜立於那,雙手握於後背,仰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不一會,清雲就走了進來,不,應該
是一種急奔地速度,‘噠噠’踏著衝了進來。朗聲道:“師父,我來了。”玄真轉過頭來對清雲道:“來了
。”“師父,有事嗎?”“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玄玉師叔帶你到兢玄峰那裏習武,為期一年。怎樣?
”“師父,你不怕我到了那玩上火,樂不思蜀。”清雲笑嘻嘻地道。“嗬,瞧你這小兔崽子,就想到玩。不
過那裏的師父很嚴,夠你受的。”說完,玄真壞壞一笑。“那我不去了,再嚴,就要把我管死了。”清雲馬
上打了圓場。“其實我也不想你去,不過這是門下規定,滿十歲就要被送去學武,將來以求自保。”玄真長
噓了一聲。半響無語,清雲見師父沒出聲,也靜靜地站在那。“哦。”玄真似乎回過神來,“去吧,去你師
叔那吧。”語畢,玄真轉身就往內堂走去。清雲疑惑道:“師父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怪。”撓了撓頭,“
算了,還是去師叔那吧。”轉身往玄玉居處跑去……見著清雲的身影消失後,心中自責:“唉,我真的是疏
忽了,當年要是不將清雲的名字寫到入門弟子的紙上,或許他現在也不用去習武了。要是他一旦迷上武學,
那我怎麼向他交代啊。”在那來回走來走去,口中喃喃道:“希望他不會迷上武學吧。”
兢玄峰,山腰處。
玄於帶著清雲正向上一步步走去,路途不時見到不少兢玄峰的弟子,“哇。”清雲不禁叫了起來,“師
叔,你瞧,這多熱鬧啊。”“是啊!”玄玉微微一笑。四年來清雲未曾踏出竹林一步,就是在過年時回家一
趟,卻呆也不久。
兢玄峰,育新堂前。
玄玉帶著清雲走到這,停了下來。玄玉對清雲道:“清雲,在這等我,我去處理一些事。”隨後他就走
進了育新堂。不一會,玄真就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粗壯男子,玄玉指著那名男子對清雲道:
“清雲,這位是劉剛劉師傅。”“劉師傅,您好。”清雲對那男子問候了一聲。玄玉回頭對劉剛道:“劉師
傅,那清雲就拜托你了。”劉剛回禮道:“您老別客氣,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玄玉點了點頭,又對清
雲道:“清雲,你現在就跟這位劉師傅進去,師叔,一年後就會來接你,那我現在要走了。”清雲突然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