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版第三次印行後記(1 / 1)

從湖南人民出版社來信中得知,屠格涅夫散文詩集《愛之路》要第三次印行;我沒有料到,它第二次印行四萬餘冊,竟比初版銷售得還快。這正如詩人、散文家袁鷹同誌所說:“這件事很叫人高興。……這就說明,屠格涅夫的散文詩在作家去世100年後,又在吸引、征服著我國新一代的讀者。82篇散文詩,像82顆晶瑩璀璨的夜明珠,繼續散發著熠熠動人的光彩。”(見北京《文藝報》1982年第8期,袁鷹:《一份珍貴的世界散文遺產》。)《愛之路》出版至今一年多來,海內外先後有近十個報刊對它作了介紹或發表了評論文章。這些介紹和評論,對幫助讀者增加對屠格涅夫散文詩的認識和了解,無疑起了很好的作用。

據北京《中國青年報》和上海《文彙報》報道,在1982年初召開的全國三好學生、優秀學生幹部和先進集體代表會議上,胡喬木同誌在講話中給大家念了屠格涅夫的散文詩《門檻(夢)》,鼓勵青年們為了革命的信仰,要勇於跨越可能會遇到的各種困難和犧牲的門檻。據了解,北京、上海、廣州幾所大學的一些同學,曾在文娛晚會和畢業生晚會上朗誦過屠格涅夫的一些散文詩。上海人民廣播電台還舉辦了欣賞這位大作家的散文詩的專題節目。

的確,屠格涅夫的散文詩,以它們深刻的意境、精美的語言所產生的巨大魅力,正在我國贏得愈來愈多的讀者。

在我國,成集評介屠格涅夫散文詩的工作,早在60年前就開始了。上海《書林》1982年第2期發表了傅立滬同誌寫的《屠格涅夫散文詩的中譯本》一文,以他搜集的譯本,為我們提供了我國自二十年代以來翻譯出版屠格涅夫散文詩集的概況。我在《愛之路》的“譯後記”中,把文壇前輩巴金同誌據英文版本翻譯的譯本當作第一個中譯本,並不確切。事實上,第一個中譯本《屠格涅夫散文詩集》是五四運動後的產物,由徐蔚南、王維克根據英文合譯,收40篇,1923年元月由新文化書社出版。其後,1929年12月,北新書局出版了白隸、清野合譯的《屠格涅夫散文詩》,收49篇,1930年7月,又有羅森根據英文譯出的《屠格涅夫散文詩》,世界文藝書社出版,收51篇。巴金同誌的譯本,是1945年5月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的,流傳甚廣,影響較大;同一年,牛尖夫在成都自立語文學會出版了“俄華英對照”的《屠格涅夫散文詩選》(收散文詩十篇),以及出版了李嶽南據英文本譯出的《散文詩》,收入屠格涅夫散文詩39篇。

翻譯介紹外國文學名著,是一項嚴肅、艱苦的工作。拙譯屠格涅夫散文詩集《愛之路》出版以來,雖然受到讀者歡迎,得到一些作家和翻譯界同行們的讚揚、鼓勵,但毫不表明拙譯本已經完善。相反,我認為拙譯本不少譯文,還大有可推敲、改進之處。

在這次印行前,我將《愛之路》過半譯文又重點地校了一次,對其中一些詞、詞組以及個別句子、標點,又做了些修飾或改動,共達五十餘處之多。

《愛之路》第二次印行後,我又收到一些中學、大專院校的老師、青年朋友和文藝工作者的來信。他們在信中對譯者充滿友愛之情的話語,感人至深的鼓勵,是對我的莫大鞭策。他們好些來信,還對《愛之路》的譯文,提出了不少寶貴的意見。這些意見,都使我得益不淺;我這次重校時,或作參考,或予采納。在這裏,讓我再次向這些給我來過信的、我認識和不認識的朋友們,表示由衷的謝意。

一九八二年十月初於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