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羅忠還是不肯離去,擔憂地說道。
“別可是了,”楚亦軒憤怒地打斷他,命令道:“給朕退下。”
麵對他的命令,羅忠也不敢違抗,一步三回頭的退到了顏惜君的身邊。
“你來得正好,今晚我跟你就來個了結。”楚承冥看著楚亦軒咬牙切齒道,麵前這個與他有血緣關係的皇叔就是害得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禍首,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原諒他。
楚亦軒聞言靜默,他承認他是有點對不起這侄兒,但這能全怪他嗎?如果他不篡權,不發動宮變,那麼今日的囚下犯就是他了。
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往高處爬嗎?人不為已,天株地滅,這是恒古流傳下來的經驗,也不能說是沒有道理的事。
楚亦軒輕歎一聲,“我知道你恨我,今晚就如你所言,了結就了結,隻是你受傷了就別怪朕。”
“口氣真狂,能不能傷得了我還是個問題呢!”楚承冥不甘示弱的道。
“好,既如此,朕無話可說,”楚亦軒手持寶劍,忽想起一事,道:“打之前朕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如果此次朕贏了,你就給朕老老實實的待在府上,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那便等你贏了再說。”楚承冥再也不想跟他廢話下去,提著短劍衝了過去。
一把短劍一把長劍,兩人都是使劍的高手,雖然招式不同,但是異曲同工,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兩人都精通劍術,想要立刻取勝都不太可能。
一時間,劍舞飛揚,望著空中那兩個上下飛舞,手中揚起的劍花,顏惜君一邊擔憂一邊焦急,她為楚承冥的安全感到擔心,敢在皇宮打鬥,定會將皇宮侍衛招來。
奇怪了,怎麼此刻不見溫寒侍衛的救駕,如果他出現了,那最起碼也可以保證楚承冥的安全啊。
顏惜君疑惑地環顧了眼安靜的四周,都沒見到溫寒,心中暗自納悶,他怎麼就這麼放心他的主子,難道他不怕他的主子被皇上給抓住了嗎?
其實此刻溫寒正隱身在一顆高大茂盛的樹冠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下麵的打鬥,那兒有他的兩位主子,不過是一真一假,他也正猶豫著要不要翻身下去幫助真主子。
從他皺起的眉峰可以看得出來,他此刻的擔心也是有的,左手緊握著腰側的寶劍,隨時準備著待命。
他也不是說不想下去救人,可他顧忌著他的身份,如果現在不顧一切的衝下去,那麼遲早他的身份就要暴露,他也就不能在皇宮繼續待下去了。
可是他的身份是敏感的,主子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力才將他弄進皇宮,而且好不容易混到了皇宮侍衛長,不管怎樣,也不能將身份暴露。
溫寒想通了,也就趴在樹冠上,準備先看看情況來決定,決不能讓主子的計劃功虧一簣。
“咦,真是怪了,娘娘,怎麼你這甘泉宮這麼安靜?”羅忠同樣心裏焦急,佇立在顏惜君身邊,忽察覺這兒打鬥了這麼久,怎不見有奴才出來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