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軒單膝跪地,“是,謹遵公主之令。文軒保證,一定竭盡全力,好好治理定州,不給您丟臉。”
司瑾容莞爾一笑,“咳咳,文軒,我可等著你長臉啊!”
笑罷,望向玄武,眼中多了抹沉重,“玄武將軍,定州,就拜托你了!”
“夫人放心!玄武一定誓死守衛定州!”玄武抱拳道,“隻盼夫人一路平安,早日回來,老武要親自給夫人倒慶功酒!”
司瑾容笑笑,“好,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
困難時刻,司瑾容的挺身而出,讓這個隻是表麵尊敬司瑾容的玄武,對司瑾容多了一分敬佩。
咱們侯爺眼光還是不錯滴嘛!雖然長得像花瓶,但卻是實實在在有擔當的女子啊。
……
司瑾容帶領著玄武東湊西拚的八千子弟兵,風塵仆仆的趕往宜州。
宜州,是蔚雲歌的勢力範圍下的州郡之一。平日裏,都以定州概括蔚雲歌的封地。但是,蔚雲歌的封地,其實不僅僅定州一州,還有包括宜州在內的約莫十多個州郡。
而宜州,則是剛好唯一與北楚接壤的州郡。
如今的宜州,戰況非常的慘烈。北楚的凶猛攻擊,讓朱雀節節敗退,丟失了許多城縣。剩餘的兵力,全部集中在宜州城之中。他們已經退無可退,若是再退,宜州……就要徹底淪陷了。
殘陽如血,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宜州城。城主府之中,朱雀坐在主位之上,任憑醫女給自己的左臂包紮傷口,劇烈的疼痛淋漓的鮮血,仿佛不是出現在自己身上一樣。一張俏臉冷若冰霜,毫無表情。
“朱雀,韓彥那個家夥,來勢洶洶,我看他是不攻下宜州,誓不罷休!”花涼本是一個吊兒郎當的富家少爺,那日蔚雲歌讓朱雀挑釁北楚,他就一路跟著去了。
如今戰火紛飛,倒是讓這個小正太快速的成長了起來。
“花涼,我令人護送你離開!”朱雀話語裏沒有絲毫感情,但是關心卻是明明白白,“雖然他把我們宜州三麵都圍的水泄不通,但是你從後方退回定州,還是很容易!”
花涼“霍”的一下站起身,“不,我不走!”
“你是花家獨子!現在這裏很危險,你不能這麼任性!”朱雀針鋒相對。
花涼看著強勢的朱雀,語氣弱了下來,但是語意還是一樣的堅定,“你不走,我就不走。你要死守宜州,我……我要跟你一起死守!”
“我是四象軍的朱雀,我死守宜州,天經地義!你好好想想,你在青州年邁的父母親,還有你的兄弟姐妹和朋友,你就這麼死了,值得嗎?”朱雀的性子素來較冷,若不是跟花涼頗有一番淵源,加上他特殊的身份,這會才不會這麼苦口婆心。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我知道,若是我現在走了……”花涼看著朱雀,一字一句道,“我會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