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五,太師孫女司徒玉妍和新晉朝臣宮染墨的大婚慶典。滿城歡騰,前來賀喜的人,多不甚數。
司瑾容也來了。容貴妃稱病,淑貴妃自從皇上癱在床上以後,就很少出席各種活動。
算起來,這後院的女眷,當屬司瑾容的品級最高。圍在司瑾容周圍的貴女小姐自然不少,等司瑾容有閑去看看新房裏的司徒玉妍,已經是正要準備出去拜堂的吉時。
司瑾容不怎麼喜歡司徒玉妍。任誰也不喜歡那種把自己偽裝的那麼美好,背地裏卻使陰謀詭計的人。
但是蔚雲裳強烈要求,她不想讓這個天真的丫頭誤會什麼。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前堂裏麵怎麼還沒有人來請姑娘拜堂~”
剛剛走到新房門口,便聽見一個嬤嬤的抱怨。
司瑾容皺了皺眉,走進新房,隻見司徒玉妍已經準備好了,蒙著紅色的麵紗。蔚雲裳站在她的旁邊站著,口中也在念叨著吉時之類的話。
“瑾妃娘娘~”
司徒玉妍就要行禮,被司瑾容一把扶起。笑吟吟道,“你今天可是新娘子,坐著,玉妍真漂亮。聽你們在說吉時的事情,怎麼了?要到吉時了嗎?”
“瑾妃娘娘,可不是嘛?看看天色,這吉時怕是要過了,怎麼前堂還是沒有人叫玉妍拜堂?”蔚雲裳翹起小嘴,一臉的不滿。
“打發人去問了嗎?”司瑾容問道。
話音未落,便是聽見門外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小姐,不好了,新姑爺不見了!”
屋子裏的人,頓時齊齊變了臉色。
司徒玉妍扯下紗巾,臉色一片蒼白,強作鎮定道,“進來回話,說清楚,什麼姑爺不見了?”
一個家丁模樣的人頓時跪在地上道,“小姐,剛才姑爺還和諸位大人們在喝酒。說是去後院方便一下,遲遲未歸。諸位大人們以為姑爺是避酒去了,就沒在意。到了吉時,司儀才發現姑爺不見了!”
“砰!”司徒玉妍摔在了地上,大大的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司瑾容也是心裏一陣納悶。大婚之日不見了?是被人擄走了,還是他逃婚了?怎麼偏偏選在這種時候!
蔚雲裳更是氣得不行,“好啊,大婚前兩日敢縱容老情人欺負玉妍,現在更是直接逃婚!宮染墨,你最好祈禱自己別讓本姑娘抓到!哼,本姑娘現在就讓爹爹發兵……”
“雲裳,你先冷靜一下。到底宮染墨是自己離開,還是被人擄走,這還是一個問題。”司瑾容勸道,“你在這裏照顧玉妍,我去外麵看看什麼情況。聽話,現在最需要你的是玉妍。”
蔚雲裳看了看已經被這一件事打擊的魔怔了的司徒玉妍,握緊拳頭,“瑾妃娘娘,外麵拜托你了!”
司瑾容點點頭,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不出所料,太師府大廳也是一片慌亂。一些賓客已經走了,瑜親王正在收拾殘局。年邁的太師氣得胡子亂顫,他不相信自己的得意門生會逃婚,大怒天子腳下竟然敢有人這麼猖狂,劫走朝中大臣。
“王爺,可有線索?”司瑾容問道。
楚瑜宸搖了搖頭,“太師府的守衛非常嚴格,能這麼劫走宮染墨……都是些高人。我想不出那些人跟太師有什麼恩怨!”
司瑾容點點頭,心裏更加肯定宮染墨是自己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