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愛我,就是要你放棄你的家族、你的身份、你的一切,我寧願你不愛我。
兩世為人,我已經不會把希望,全部押在別人身上。我早就習慣了靠自己,麵對你,我也是還是這樣。
隻是,為什麼,我竟然還會這麼難過。前所未有的難過,心如刀割般的難過。
“走吧,我送你回去!”
司瑾容詫異的回過頭,看著去而複返的蔚雲歌,眼中滿滿都是不解,“為什麼?”
“刺客還沒抓到,路上不安全。”
蔚雲歌丟下這句冷硬的解釋,自顧自的帶路。
司瑾容抿了抿唇,便聽見蔚雲歌輕柔但又堅定的說道:
“我才沒那麼容易否定我們的感情。就算你親口對我說不喜歡我,我也不信。”
像個孩子般無賴的宣告,卻讓司瑾容的眼淚忍不住差點掉落出來。
蔚雲歌,這一刻,我突然好想把一切都告訴你,卻發現自己隻能望著你的背影發呆,然後……傻笑。
心裏真的覺得好溫暖好溫暖,我對你如此狠心,你卻還是如此堅持我們之間的感情。
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堅定的人,全世界,隻有一個你。
我都不知道是該難過還是該高興了。
回到落月榭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青鏡早早準備好了浴桶,照顧淑貴妃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費心費力,每次回來司瑾容都會覺得心力交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卻是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
心像是突然一下子就充滿了一往無前的勇氣和力量!
“呀?還真是好興致啊,看來,照顧淑貴妃讓你很高興嘛!”房梁上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
司瑾容條件反射般拿過屏風上的紗巾,披在裸露的香肩之上,手指捏住一片浴桶之中漂浮的花瓣,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射去。
房梁上躍下一個黑色的身影,熟悉的臉龐和熟悉的陰沉表情,手上夾著一枚鮮紅色的花瓣。
“太子?你什麼時候來的?”司瑾容怒聲問道。
太子擺了擺手,捏碎花瓣,自顧自躺在軟榻之上,“放心吧,爺還不至於做那種偷窺的事情。我剛剛才來,便看見你躺在浴桶裏哼著歌,看來……你還真是很喜歡照顧人啊!”
司瑾容沒好氣說道,“怎麼了?我就是喜歡照顧,你有意見?”
“我沒意見!我要換藥了!”太子指了指胸上的傷口,一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太子爺那麼多侍女,哪輪到我?”司瑾容真不喜歡脫光光了呆在浴桶裏麵,小心翼翼的套上衣服。
太子沉下臉,“怎麼?你不是對淑貴妃大獻殷勤嗎?本宮雖然比不上淑貴妃,但是在後宮還是說得上話!”
司瑾容翻了個白眼,對太子這種性格的人,你越對他好,他就越覺得是應該的。
“小女子無利不起早!太子爺要想享受下貴賓待遇,不如,先賞點好處好了。”
“你要什麼?”
司瑾容終於穿好衣服,跨出浴桶,剛剛出浴的她,有種別致的誘惑,一抹笑容如清水芙蓉,明亮亮的晃眼,“麗妃娘娘太難相與了,我要換個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