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公主殿下常掛在嘴邊的“家鄉話”來說,就是對敵人要如嚴冬一樣殘酷,對自己人要像春風一樣熱情。
和弄月公子並排坐在車架上,正好可以看見前方那一對“璧人”的背影。
“阿瑾,你怎麼出來了?”蕭弄月關心問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我們在這裏歇一會。”
司瑾容搖搖頭拒絕,“不用了,我就是出來透透氣。馬上就要到你們揚州的地界了,還是先去那裏吧,現在不安全。得罪了一個親王,我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果親王,又不是瑜親王,有什麼好怕的?”蕭弄月臉上的不屑,一閃而逝。
司瑾容一愣,彎起嘴角,“幾次聽你們說到瑜親王,對他的忌憚,似乎還在皇帝之上?難道他很可怕嗎?”
“瑜親王,自從五年前皇帝病重以後,就成了攝政王,未有皇帝之名,卻有皇帝之實。如今的大楚,許許多多的州郡,都形成了自己的勢力。比如說,揚州就是我洛水山莊的勢力範圍。正是瑜親王的壓製,這些勢力才能明麵上一團和氣,俯首稱臣。要是靠那病秧子皇帝,這天下早就亂了!”蕭弄月嘲諷道。
司瑾容白了他一眼,“你對皇帝有很大的怨氣?”
“不敢不敢!”蕭弄月懶洋洋說道,但是眸中的不屑,卻是明明白白。
看來,自己所嫁的這個強國,也並不如想象中那麼強大啊。空有強大的表象,卻已經生了內亂的征兆。還有那位瑜親王的威望,似乎已經遠遠超過了現在的皇帝。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司瑾容暗自思忖,微微抬頭,便看見宛晴手中捧著一個碧綠晶瑩的物什,沒有刻意掩飾的聲音,順著清風飄拂到了司瑾容耳邊。
“侯爺,奴婢想了又想,這枚扳指實在是太貴重了。奴婢……奴婢還是不能接受!”那時候接下,是突如其來讓她沒有絲毫準備。昨晚上細細思量,才發現自己還是要表示一下謙虛,不能讓侯爺以為自己是為了貪財。
蔚雲歌搖搖頭,突然瞥見正坐在車架上的司瑾容,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對著宛晴露出一抹微笑,道,“這一枚扳指,換宛晴的一卷筆墨,值得,很值得。”
宛晴訝然,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侯爺,您……”
“宛晴知書達理,本侯,甚是喜歡。我想向殿下要了你,你可願意?”
宛晴羞喜交加,“奴婢……奴婢但憑侯爺吩咐!”
司瑾容身子一震,扶著書架的玉手微微顫抖。那時候他收下這個女子,自己就玩笑說他是為了他自己收的暖床丫頭。
沒想到,還真被本公主這個烏鴉嘴說中了。
“阿瑾,你臉色怎麼變這麼差?”蕭弄月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側頭一看,司瑾容麵如白紙。
司瑾容搖搖頭,掩飾道,“沒什麼事,隻是有些倦。弄月,我先進去休息了。”
“等等!”蕭弄月叫住司瑾容,眼中有著一種莫名的神采,“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