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弄月嘖嘖歎道,“阿瑾,你看見沒有,這才是世家女子,怎麼你這公主就沒這點氣場?”

司瑾容還沒有說話,蔚雲歌接口道,“我覺得公主現在這樣子,挺好的。”

司瑾容那點小脾氣頓時煙消雲散,笑眼彎彎,“雲歌,我都說了好多遍了,現在我們出門在外,不要把公主掛在嘴邊。就像弄月一樣,叫我阿瑾。”

許是喝了一點酒,蔚雲歌臉色略帶紅暈,遲疑道,“阿……瑾。”

司瑾容滿意一笑,輕輕敲了敲玉筒,對著寒寒道,“小家夥,出來喝酒了。”

“你家那小蟲子還能喝……”

蕭弄月話音未落,白色的小蟲子就落在了酒杯上,吸溜的喝著桃花酒,就像是喝血一樣。

司瑾容示威的看了蕭弄月一眼,“喝酒算什麼,我家寒寒血都能喝,還怕酒!”

桃花酒,酒香且清醇,卻很醉人,有著桃花醉的美名。蔚雲歌和蕭弄月在司瑾容來之前不知喝了多少,兩人臉上都有著淡淡的紅暈。蔚雲歌酒量淺,已經沒了平時的冷淡拒人之外。蕭弄月顯然是酒壇子裏泡出來的,依舊神采奕奕。

“阿瑾,我還不知道你這位公主,最擅長的啥?不如,給咱們來點節目,助助興!”敢叫公主助興的,除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怕也隻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了。

司瑾容歪歪頭,看了蔚雲歌一眼,道,“弄月,聽聞你的笛音一絕,可會《今夕何夕》?”

蕭弄月輕輕一笑,從腰間抽出一隻玉笛,附在嘴邊,一陣清婉的笛音從玉笛裏飄出。

司瑾容也不矯情,踩著舞步,旋轉著舞入桃花樹下,淺紫色的紗裙,隨著那輕快的舞步,翩翩而起。清婉的歌聲,飄散桃林。

今夕何夕兮,見此良人。

今日何日兮,與君對酌。

鳳舞九天兮,非梧不棲。

奴歌九霄兮,誰知吾願。

越女慕唱:

山有棱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可知?

……

司瑾容望著蔚雲歌,笑容淺淺,舞姿妙曼,歌音纏綿。雲歌啊,山有棱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可知?

中途,薛宛晴送來了新鮮的桃花糕,陪著蔚雲歌喝酒。

將近中午,蔚雲歌終於被蕭弄月灌趴下了。不過,蕭弄月也搖搖晃晃有些站不穩了。

司瑾容喝的最少,隻是揉揉頭,皺起了眉頭。

“宛晴,扶著殿下回去休息。”蕭弄月說著,就要架起蔚雲歌。

司瑾容打了個激靈,頓時覺得酒醒了許多。

弄月,你想趁我家雲歌喝醉了做啥?

推開薛宛晴,走到蔚雲歌身邊道,“沒事,雲歌我照顧了。宛晴,弄月有些醉了,你送他回去休息。”

說罷,生怕蕭弄月再弄出點什麼幺蛾子,扶著蔚雲歌急急忙忙就向客房裏走去。薛宛晴看著司瑾容的背影,眼中,滿是失落和嫉妒。

她是公主啊,誰敢跟她爭。

可是,她明明就要嫁給皇上了,為什麼還要纏著侯爺呢?

為什麼,她這樣的天之驕女,有著侯爺和弄月公子的護持,還有皇室撐腰,而自己,卻要遭受含冤入獄,險死還生,老天啊,何其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