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侯爺怎麼說?爹,我沒事了吧……”楊鴻麵容微腫,嘴角還有一塊淤青,看起來十分狼狽。

一路上,楊鴻看著自己老爹陰沉的臉,不敢多說一句。眼見回到了家,終於忍不住問了起來。

楊其林惡狠狠瞪了楊鴻一眼,“你這個不孝子,趕緊給我回去麵壁思過!近日之內,不許踏出郡守府半步!”

楊鴻一臉不情願,“憑什麼啊爹,憑什麼不許我出去啊!侯爺不是沒說要懲治我嗎?”

“你還敢說!你知不知道你惹的人是誰?”楊其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告訴你,這幾天,你給我在家老老實實呆著。若是敢出去惹是生非,我就打斷你的腿!”

楊鴻縮了縮脖子,天不怕地不怕,他最怕的就是他爹了。

“是,孩兒遵命!”楊鴻行禮道。

看著楊鴻聽話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楊其林稍稍放下了心。這個忤逆子,在家應該不會惹到公主了。

奇怪啊,這公主和侯爺,怎麼無端端的就跑到我青州的地界了?

“大人,臨月縣令鄭朗求見!”門外響起護衛的通報聲。

楊其林揮揮手,“傳!”

楊其林和鄭朗在書房整整密談了一個時辰,而楊鴻也極其不爽的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真是的,定平侯,定平侯很了不起啊。這裏又不是京城,這裏是青州,怕他作甚……”楊鴻嘀咕著走進寢臥,看著迎上來的妻子,喝道,“拿酒來!”

“是!你們,還不快給少爺把酒拿來!”楊少夫人板著臉對仆人道,隨即堆起笑容,“爺,有酒無歌舞,豈不是很掃興?爺點誰?妾身去安排。”

楊鴻這才露出一抹笑容,“夫人,還是你了解我啊。有些日子沒見到若水了,讓她給本少爺彈彈琴。”

楊少夫人麵露難色,“爺,若是九夫人的琴加上舞姬們的舞,那是最好不過了。隻是……隻是……”

楊鴻剛剛舒展的眉頭皺了起來,“直說!”

“明日就是十五了,九夫人去天女廟了,也許要過幾日才能回來。”

楊鴻冷哼一聲,“封她一個九夫人是抬舉她了,她還真當自己是九夫人了!夫人,她回來以後,讓她在佛堂麵壁一個月。這麼喜歡禮佛,本少成全她!”

楊少夫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少爺,妾身一定照辦。三夫人今日新學了一首曲子,不如喚三夫人上來給爺添點興致。”

“好吧,你安排!”楊鴻擺擺手。

……

司瑾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趴在桌子上,看著寒寒吸溜吸溜的用餐。

這碗血是早上廚房裏送來的新鮮鯉魚血,記得早上那送血來的姑娘,臉色都給嚇青了。

“喂,寒寒,喝飽了沒有啊。今天好無聊啊,查案子什麼的,最麻煩了,我又插不上手。”司瑾容伸出纖纖玉指,點了點白色的小蟲子,俏臉露出一抹慵懶之色。

“阿瑾,你在不在?”門外響起蕭弄月砰砰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