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何不立惠妃為後?”他手掌重權,一聲令下誰敢不從,立一個自己的喜歡女子為後,有何不可,為何要造出獨寵嫻貴妃的模樣?
趙君堯走到窗邊,眸光投入遠方,“可能是因為他想保護她。”後位在眾人眼中是多麼的尊貴,可是其中的危險又豈是沒有背景的惠妃所能承受的。
馮慕凝走近,聲音悠悠的從趙君堯的背後冒出來,“那你呢,以後會怎麼做?”
不用人提醒,她心裏清楚地知道趙君堯的身份,他所要背負的責任,他是否也會這樣對她?
回頭一愣,片刻,趙君堯嘴角掛上笑容,“我不會是他,他太懦弱,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不敢給個名分還算什麼皇帝?”
風刮過窗柩,吹起烏發三千,他的臉上是充滿自信的得意昂然,他不是他,自然不會委屈了馮慕凝,“一生一世,就你一個,我足夠強大。”
他聲音縹緲如歌,落到馮慕凝的耳裏,引得她淺淺一笑。
晚上,趙君堯剛要入睡,有人提著藥箱子把他從床上抓起來,“藥都沒上,睡什麼睡。”錢離由馮慕凝引進門,把趙君堯抓到一邊坐下,打開藥箱子就要給他上藥。
趙君堯委屈的眨眼,“錢大人,這藥塗在身上太黏膩了,我都好的差不多了,不用了。”每次帶要睡覺,他都會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再加上那藥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就更不想塗了。
馮慕凝把他重新抓著坐定,“耍什麼脾氣,錢大人大晚上的還來給你上藥你還不願意了,扒了你的衣服,看你還上不上。”伸手就要去扯掉趙君堯的衣物。
趙君堯這回倒是爽利了,雙手打開,像是等著馮慕凝過來脫他衣服一樣。
馮慕凝到底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大膽,剛扒掉外衣,等到了裏衣這手還是下不去了。
錢離咳嗽了一聲,移開眼,把東西放在桌上說道:“既然如此,這要先留這裏,由三小姐上也是一樣的。”
要離開的時候,馮慕凝攔住了他,“錢大人今天很忙嗎,怎麼會這麼晚?”在皇宮裏除了皇帝趙君堯就是錢離的首要觀照對象了。
本是平常之間關心的話,錢離身子抖了抖,答道:“最近皇上的病情有些反複,吃了藥還是不見好,這不我得多花點功夫。”
錢離是個什麼水平,馮慕凝怎會不知道,他給人治病,那人怎會出現病情反複的症狀。
“會不會是有別人暗地裏給皇上下毒?”她也不和趙君堯鬧了,警惕的問道。
趙君堯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這些天他去見了皇上,皇上一直在咳嗽,看起來並未有好多少。
錢離搖搖頭,“不會的,皇上脈象不像是中毒的,隻怪我醫術不精,才會造成這樣。”錢離歎氣。
馮慕凝出言安慰,“整個桑梓如果錢大人的醫術差,還會有好的嗎,放心好了,或許隻是在適應的階段。”有些病馮慕凝也知道些需要慢慢養才能好。
錢離點點頭,多謝過馮慕凝的安慰。
他離開後,趙君堯一雙眼盯著錢離的背影就沒離開過。
“怎麼了?”馮慕凝看他眼神忽然了解,“你在懷疑錢離?”
下一秒,趙君堯收起了目光,搖搖頭,“沒什麼,他應該不會有問題。”十年的相交,若是錢離有問題,他可藏得夠深的,不過皇上的病又是怎麼回事。
“脫衣服上藥吧。”錢離用的東西雖說氣味不太好,卻很是好用,這才沒幾天,趙君堯就能行動自如了,這些天皇帝傳召他的次數也少了不少,估計也是顧念著他的傷勢。
趙君堯脫下褻衣,馮慕凝取上藥罐,往他背後走去,往他背上塗抹著。
肌理分明的脊背強而有力的肌肉微微的膨脹著,好看的肩胛弧度白皙的肌膚,簡直比女的還細膩,想到這裏,馮慕凝心裏嫉妒。
口中喃喃嘀咕,“一個男子要這麼好看的背做什麼?”
這話恰巧被趙君堯聽見了,他微微一笑,也是隨口答道:“是為了勾引你啊。”
馮慕凝手中扁平的玉棒一滯,往他傷口刺了刺,趙君堯背脊發痛,嘶牙說道:“娘子這是要謀殺親夫。”
馮慕凝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些,“還真是被你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