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可受著傷,靠著麼近我可把持不住。”趙君堯不再後退,腦袋往前,往馮慕凝的唇上印下一吻,分開後舔舔嘴角,“我的母親不是西涼人隻有父皇是,所以眸色比較淡些,你要是喜歡,我天天讓你這麼看。”
馮慕凝紅了臉,轉開眼不再繼續看著趙君堯口是心非道:“我還是覺得沈浮的眸子更好看。”
“他的父母皆是西涼貴族,純種的西涼人自是好看的,慕凝啊,你這是在嫌棄為夫眼睛醜嗎?”扳過馮慕凝的眼睛直直的看著。
一雙黑中帶著微藍色的眸子可憐的兮兮的瞅著馮慕凝,眼中無限委屈。
馮慕凝不由抬頭望天,“也不是很差,就比沈浮的差一點點。”
“差一點點?”危險的氣息逼近,身後是趙君堯一直躺的病床,馮慕凝被他步步往後逼,腳後一個阻攔,整個人摔到了床上,腦袋磕在床板上,又暈又疼,趙君堯覆了上去,壓在她身上說道:“我好困,慕凝你也沒怎麼睡,不如我們先休息?”
他也不顧身上容易觸碰流血的傷口,抱著馮慕凝就往床上滾。
馮慕凝以為趙君堯隻是耍無賴,要推開他,又怕碰到他身上的傷口,不出手又被他抱得難受,他們這副樣子要是被人看到多不好,更何況這張床太小了,就是他們兩個擠作一團也要抱著側著才能睡,這樣睡不利於趙君堯傷口的恢複。
“別鬧了讓我下來。”看趙君堯的模樣完全就不像個受傷的就像個無賴,她還要再說幾句,身邊的人忽然沒了動靜。
手臂圍繞的力道還挺沉的,馮慕凝不敢推,口中說著話,意思大概就是在哄趙君堯叫他放開手,說的差不多了,沒多久見趙君堯沒反應她也跟著睡去了。
趙君堯是睡了一天一夜了,她可是一天一夜沒睡,吃飽了自然沾上床就閉眼了。
馮慕凝沒了聲音,聽到耳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趙君堯睜開了眼,眸色清澈,一點都不想犯困的人。
鬆開馮慕凝,趙君堯下了床,披上了身邊還帶著血的白衣服,出了屋子。
這一天一夜過去了,按照皇帝犯疑的個性,要是他再不去見見皇帝,那老家夥恐怕得以為他叛變了。
隻是這渾身的傷,實在是難受的很,沒個十天半月還真是好不了。
“青陽,這邊你看著,要是慕凝醒來了守著她,別讓她亂跑。”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屏風的阻隔,屋內人的睡姿看的清清楚楚,比之前的睡相還要安靜不少,她應該能睡上不少時候吧。
“是!”男子低頭回應,筆直的身形一如之前,不過臉上多了一塊不可磨滅的傷疤,是當初中毒後留下的,毒人要經曆皮肉潰爛才能真正製成,紅歌下藥輕治得快好的也快,而青陽中毒已深,這才弄殘了臉,可是看起來,青陽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叫錢離看看,有沒有辦法治好你的臉,實在不行你先回西涼,我妹妹可能有法子。”趙君堯拍了拍青陽的肩膀說道。
一個人,一個長得還算好看的男人臉上有了疤痕無異於是十分可惜的。
青陽沒多說什麼,隻說了聲:“是。”
趙君堯走後,去了政德殿,殿內皇帝坐在龍椅上不住的咳嗽,咳得心肺都發顫,手中的朱砂筆仍是在圈閱著台上的奏折,雙眸深陷,神態靡靡,要不是身邊還有太監伺候著,他估計早就該倒下去了。
停下朱砂筆,他抬頭看了眼趙君堯,陰鷙的眼睛裏迸發絲絲喜悅,“君堯啊,你是趙老侯爺的獨子,也是朕從小看著長大的,朕本是不舍得打你的,實在是你太過善作主張,你說太子廢了還有誰可以製衡老四呢?”
皇帝這是在給他丟難題,要是他回答不出來,下一秒就該是死了。
趙君堯上前一步,跪地叩拜,“臣認為比之太子,二皇子更有野心,六皇子生性天真,皇上想扶持六皇子為他掃清障礙需得讓他先行知曉皇上的苦心,不然他可是不會清楚自己以後的道路。”
為了收買這個看似無用的老六,皇天裂也是下了血本的,戰場上以命相救,換取皇天薄的真心以待,皇天薄不知情的情況下難免會偏幫皇天裂,到時候可能會造成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