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堯的麵容隱藏在假山的陰影下,神秘的啟唇,“皇天裂可是知道皇天隱是怎麼活下去的秘密的。”
那些毒人不僅僅是試驗品,更是皇天隱活下去的希望。
毒人未被趙君堯所抓之前,皇天隱還能維持隱士公子的模樣,欺騙世人。等毒人被抓後,他體內的毒液跟著蔓延四肢百骸後,他的整個人開始變得癲狂,甚至是心性扭曲。
那些毒人有延長壽命的效用,雖然這會讓受助者逐漸的陷入瘋狂,可是無疑也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習巫蠱之人必然要以己身祭蠱,苗正依附奪心藤而活就說明了他的命,已經懸一線。他需要快速的製成另一具關於毒人的成功品讓他繼續活下去。
馮慕凝始終弄不明白,若是苗正能製成第一具,為何製不成第二具,還是那具唯一的成功品並不是出自他手,那又是誰做的?
她不屑地笑了笑,“沒想到看起來強健的桑梓戰神也把腦子動到了這麼個邪物身上。”在桑梓國,皇天裂憑借赫赫戰功成為了百姓口中的戰神,若是他真的到最後淪為和皇天隱一樣的下場,不知是該唏噓還是可笑。
“每個人都有懼怕的,一旦被人抓住了命門,必死無疑。”趙君堯一雙眼像黑色的暗潮仿佛要把她深深地吸引進去。
“啊!”一聲巨響,馮慕凝耳朵一動,發現聲音是左側發出來的,那邊恰好是“迷宮”的入口。
趙君堯臉上散發著寒到骨子裏的冷笑,“沒想到還會有送死的。”
“是誰?”
“殺手,要我命的,或者說是想救皇天隱命的。”他說的平淡,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這是第十批,可惜沒有一次是進步的。”
趙君堯又仔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假山怪石、蒼蔥翠綠參差排列,若是她沒看錯的話,有些暗從裏有銀絲閃爍,光潔的絲,細長而鋒利,馮慕凝有理由相信,這些東西可以輕易的割裂任何一個人的頭顱,
忽然她又有了個想法,“天上飛的,你能防得住麼?”
趙君堯笑了笑,“你覺得呢?”他抬頭看了看,馮慕凝也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竟未發現,假山石上有尖嘴長喙的東西在盤旋,類似鷹,又類似隼。
“這個是……”馮慕凝驚訝的張大了嘴。
有幾隻的羽毛上麵沾染著紅色的血,看樣子是已經主動攻擊過活物了。
“什麼時候帶來的?”之前她來侯府的時候根本沒見過這些畜生,很明顯是剛出現的。
這些生性凶殘的隼鷹極難抓捕,需要由誘餌上雄壯的武士才能成功,更別說是馴養了。
“最近吧,這些東西好用得很,就是在夜間也能視物,目前為止已經抓捕了不下二十多人。”趙君堯臉上有得意之色。
說是抓捕,其實那些人早已經被這些畜生給斃了命了。
“你先回府,我稍後到。”他得安排幾個人保證馮慕凝的安全,沈浮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紅歌和青陽都受了傷,她那楓色院可是沒人了啊。
馮慕凝回到馮府的時候天已經破曉,火紅色的朝霞燒紅了半邊天。
劉氏派來的門口的兩個守門人估計還在各自的屋子裏休息,未見人影,兩個丫鬟也還在休息。
馮慕凝輕聲輕腳的回到了主屋,打算準備準備等吃早膳,在侯府天色還早,她還沒來得及吃些什麼。
未想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裏頭光影明亮,屋裏頭坐著一個人,藍色的綢緞子做的連襟刺鳳長裙一直拖到腳踝處,頭上的金簪子在燈光下熠熠發光,一雙威嚴的眸子牢牢地盯著馮慕凝。她的兩個丫鬟哪是還在睡覺啊,都在屋子裏呆著呢,至於那位假扮她的女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來不及擔心別人,看著上頭的白無雙馮慕凝心裏嚇了一大跳,趕緊跪下了,“慕凝見過大伯母。”
她心想這該用什麼理由瞞過白無雙她私自離開的事情,想了想一閉眼,對著白無雙磕了一個頭,“大伯母,慕凝不該私自出府,還請大伯母不要生氣。”
白無雙並未說話,良久她才站起身來,走到馮慕凝的麵前,“本想著來問問你關於金落堯寫的信的事情,未曾被我碰到你這院子裏多了一個人,我一下心生懷疑這才仔細瞧了瞧問了問,沒想到還真被我問出了問題。”
“三小姐啊,你可讓公主好一陣的擔心,問你的兩個丫鬟,她們一個都不說實話,公主急了這才一整晚的呆在這裏等你回來,你呀…….”烏瑪伸手狠狠地戳了瞅馮慕凝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