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說苗先生是舅舅的食客,你們之間清白,那麼他是我的表哥,我們之間自然也是清白的。”馮慕凝的力氣不敵劉氏,眼看著就要被她拽走,心裏也發了急,她明白到了馮昀麵前她是討不得什麼好處的。
劉氏顯然不信,她冷哼一聲,“我可沒聽過你娘有什麼親戚,是哪裏的人家住何處,就算要進府也要先通稟過老爺才是,這麼偷偷摸摸的進來,名不正言不順,我才不信他是你表哥。”
“他就是我的表哥,第一次進府迷了路,擅自闖進了苗先生的蘇和院,還請先生放他一馬。”馮慕凝麵不改色,就是皇帝家還有幾門窮親戚,就是這人他們沒見過又怎樣,她就是咬住了口,青陽是她的遠方親戚。
也是沒辦法的解決方法了。她娘出身風塵,來曆成迷,誰又能尋根究底。
苗正在一旁看著,隻是笑了笑,沒有什麼表示,在他的眼裏,這就是一出瞎說八道的鬼戲。
他胡亂說了抓青陽的時間,為的就是套出這個妄圖奪他性命之人和馮慕凝的關係,甚至牽扯出他們背後的主謀。
劉氏跑來插一腳,看架勢是想定馮慕凝的通奸之罪,目前苗正能確定的是,馮慕凝認識這個想殺他的男人,還想保此人性命。
“母親又有何證據證明他不是我的表哥呢?”馮慕凝抬左手袖管下落,一截白玉臂露出來,一個紅點赫然出現在左臂的上方。
“我的守宮砂還在,若是他真是我的奸夫,這東西早該不見了,母親你說是嗎?”女子的守宮砂是貞潔的象征,青陽未想到馮慕凝居然願意為了他露出女子最為隱私的地方。
劉氏一時語滯,忽然她轉眸笑道:“苗先生說了這是剛抓到的人,說不定你們還沒來得及幹些什麼呢,走跟我去見老爺,是非對錯老爺自會明斷。”
她伸出手去拽馮慕凝,馮慕凝揮袖震開,“不用你拉,我自回走。”
馮昀的是非對錯很簡單,是他寵愛的就百般維護,有損他名聲的就置之死地。
馮昀風流,劉氏為惡多年,弄死的女人孩子不計其數,可他就沒有計較過,可見此人的冷血。
“既然是馮府的家事,我就不參與了,大夫人你叫個人把這人帶走吧。”苗正半裂的唇露出笑,看向馮慕凝的眼神很意味深長。
接下來該應對的就該是馮昀了,一路上丫鬟牽著青陽,再走上幾米地就該離開蘇和院了,到時候定會有更多的丫鬟下人瞧見被綁成粽子的青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劉氏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肯定會把她和青陽的事情大肆宣揚,未到聽雨閣之前這事就該傳的滿天飛了。
一旦鬧大就是她再會說也是沒理的那個,馮昀定然會認定她和青陽有苟且之事。
突然樹上發出“沙沙”的聲音,馮慕凝敏覺的往頭上一看,心裏一喜,樹上那位正是外出久未歸的沈浮。
離著蘇和院的主院也有段距離了,此時苗正應該不會出現,要是沈浮搶走了青陽劉氏就沒有人證了。
對著沈浮使了個眼色,沈浮也明白過來,馮慕凝手中銀光乍現,趁著流失背過去的時候,出手打中她的穴道,令她昏迷,一旁的丫鬟剛想大叫,馮慕凝的第二針已經過去了,堪堪封住了她的話。
沈浮從樹上竄了下來,他打量著渾身是上的青陽,想問些什麼,被馮慕凝製止,“你先背他回楓色院,派小侯爺來接人,我哪裏不安全,恐怕等劉氏醒過來就該找我算賬了,人可要盡快的轉移。
“她想做什麼?”劉氏手下的丫鬟壓著青陽,馮慕凝神情凝重,沈浮不是沒察覺,他猜測,可能發生了什麼不利於馮慕凝的事情。
馮慕凝想了想,還是把經過告訴給了沈浮聽,“最好想想法子讓青陽以我表哥的身份出現,不然我可就百口莫辯了。”
這事交給趙君堯去辦,他手裏的權力為一個人人造個虛假身份還是做得到的。
沈浮一聽,點點頭,“好,我這就帶青陽走,隻是紅歌……”
遠處隱隱有人影向這邊走過來,馮慕凝一瞧,來的人還挺多,絕不能讓沈浮被發現,急忙趕他走,“你快帶著青陽走,這裏我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