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懷裏的小炭筆還一小卷紙條寫了點東西放入鴿子腿裏的小竹籠隨後把鴿子放飛,恍若無事般填平了坑,進了屋子看看馮慕凝的情況。
錢離似摸似樣的往馮慕凝的頭頂紮針,紅歌看著覺得大夫也就這樣,給人紮紮針開開藥沒什麼了不起的,不知道這家夥會不會繡花?想到這裏紅歌噗嗤笑出聲來。
引得兩個丫鬟對她的怒目,隨後訕訕地摸摸鼻子,低頭裝看不見。
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馮慕凝總算是轉醒了,紅歌想趙君堯那邊也該有消息了,於是出了門。
鴿子在桌上難受的左右踱步,這一看紅歌笑出聲來,那隻鴿子居然啄了桌上的一個沙棗,沙棗殼硬,釘在鴿子的嘴上掉不下來了。
紅歌走過去,抱起鴿子,拔出它嘴上的棗子,看到它腿上綁了個小紅藥瓶子,心裏一喜,解下瓶子看了看附帶的說明未來得及把鴿子收進籠子裏就進了屋。
“小侯爺送來了解毒丹給三小姐服下,定然能保三小姐無恙。”
錢離接過了紅歌手裏的紅瓶子,好奇的往鼻子下麵問了問,臉上陰晴不定,“這東西有毒,小侯爺是存的什麼心思!”
這話一出,兩個丫鬟都警惕的擋在馮慕凝麵前,生怕趙君堯會害馮慕凝,紅歌瞧見兩個丫鬟的表情,忽然搶過錢離手裏的瓶子,把瓶子往地上重重一擲,堅定地說道:“小侯爺對三小姐的心思你們還不知道嗎,他怎麼可能會害三小姐!”
兩個丫鬟想了想,紅歌說的也是有道理,可是這個東西畢竟是趙君堯送過來的,他們也分不清真假,依舊一副防備的模樣。
紅歌沒辦法了,“你趕緊的先把三小姐給救好了,我親自去侯府問一句,我就去問問他到底他是要害死他的娘子還是遭人陷害!”
一襲紅衣轉身無痕,錢離看著地上的散藥,心思百轉,到底是救還是不救,他是趙君堯的人,該聽趙君堯的話,現在小侯爺到底是什麼什麼意思,他不確定,那麼……
閉眼,腦海裏浮現紅歌出門時的身影,隨後回到馮慕凝的床邊繼續下針。
兩個丫鬟鬆了口氣,小葉出去給他們準備熱水,秋娘在一旁盯著。
過上一炷香,馮慕凝醒了,隻覺得口感,錢離費心太多也乏力了,最後幹脆一屁股坐到了馮慕凝的床沿上,腦袋往後仰,磕著牆壁喘息。
“謝謝。”馮慕凝發出虛弱的聲音,嗓音是碾過般的沙啞。
錢離抬頭看看天,“剛才你昏了過去,有些事情等會你的丫鬟會告訴你的,我也不知道救你到底是對是錯。”
馮慕凝一愣,小葉進來了,給馮慕凝倒了杯熱水灌了進去,這才覺得好了不少,錢離也口渴難耐,可是桌上隻有一個杯子還是被馮慕凝喝過的,他不好意思用索性把目光放在了一邊的熱水盆上麵,起了身,端起就是豪飲,熱水浸染了一身,秋娘剛要開口說那是給馮慕凝洗身子用的,又覺得不好意思,於是閉了口。
喝了水,錢離這才覺得渾身舒坦了不少,就這麼濕著身子跑到院子裏吹風。
馮慕凝看著錢離奇怪的行為,迷茫不解,“你們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兩個丫頭相對看了一眼,隨後歎氣,“我們說完後你聽聽就得了,紅歌已經去查明真相了,你可要相信小侯爺呀。”
馮慕凝和趙君堯之間的感情兩個丫鬟是見證,他們也不願意因為這件事讓兩人反目,經過一頓時間的沉澱,他們也開始覺得趙君堯不會對馮慕凝這麼狠。
畢竟找不到任何理由。
馮慕凝聽完兩個丫鬟的講述表現得很平靜,“你們說父親和三伯母來過?”
兩個丫鬟扶額,他們家小姐怎麼這麼找不到重點呢,明明就該是小侯爺給她下毒的事情啊,兩丫鬟以為馮慕凝是故意不提傷心事於是答道:“是的,像是來查證什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秋娘,你出院子去打聽打聽,看看哪房的姨娘出了事情,回來告訴我。”
毒香,她和馮若縈同時在祠堂中毒,還有劉沫準時的到來,直覺告訴她這就是一場陰謀。
秋娘領命出了院子,小葉繼續陪著馮慕凝。
馮慕凝覺得渾身酸痛,“你去把錢離叫進來吧,他身子單薄出去吹個風準要病了,我也有話要問他。”
小葉領了命出去叫人,沒多久錢離進屋了,還是打著噴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