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鐵門緩緩的打開,餘向陽提著輕便的行李包走出了監獄的大門,那包裏是他關押前隨身的物品。監獄外耀眼的陽光刺入他的雙眼,他沒有沒有閉眼或者是用手去遮擋,而是直愣愣的盯著太陽看。
“哎媽呀,眼瞎了!”餘向陽看了五秒鍾,雙眼被強光刺激得不行,眼淚唰唰的往下掉,真情的演繹著什麼叫做淚流滿麵。
“嗬……煞筆!”送餘向陽出來的兩個獄警中,有一個小聲的說道。
其他犯人出獄時都在躲避這直射的陽光,偏偏就這貨還像看沒穿衣服的美女一樣,直勾勾的盯著看,結果雙眼被刺激得眼淚直流,他覺得餘向陽不是神經病就是個傻缺。
餘向陽自然是聽到了那個獄警的話,隔得又不遠,他又不是聾子。不過他這句話也沒有說出,隻是在心裏暗道。
“屌貨,你知道個嘛呀!”
沒有過他的經曆,又怎能體會他此時此刻的感受,不知道和體會,何必去對牛彈琴呢?
雙眼刺激得睜不開了,因為應激反應,眼淚止不住的流。餘向陽就閉著雙眼,還是麵朝太陽,嘴角勾起一個嘲笑的弧度,露出兩排還算潔白的牙齒。
也不知道是在嘲笑那個獄警還是在自嘲,抑或是嘲笑這扯淡的命運。
“喲,餘向陽同誌,這麼感性呀?還淚流滿麵,既然有這份感觸,出去後就要好好做人,不要再進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帶著管教的語氣。
聽到有人和他說話,餘向陽習慣性的睜開朦朧的淚眼看去,此時他模糊的看見自己不遠處停留著一輛警車,車上有個五官看不清楚的人在車窗後對他說話。
“你誰呀?”餘向陽隻覺得這人聲音很熟悉,一時想不起對方是誰,且雙眼還沒有恢複,就下意識的問道。
餘向陽輕鬆隨意的問,可是站後麵的兩個獄警看見這一幕可是臉都綠了,而那個車子裏的說話者,臉也黑了下來。前麵吐槽過餘向陽是傻缺的獄警心想,這貨不會真的是個神經病吧?剛出獄和刺目的陽光正麵硬鋼就算了,雖然他真沒鬧明白意義何在,但這最多刺激性失明一小會兒。這尼瑪剛出獄,監獄外的道路還沒走幾步,就直接懟監獄獄長,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得罪人呀,真以為自己出獄了就天老大自己老二了?
在監獄呆了不少年了吧?還問人家獄長是誰?
“向陽啊,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頑皮,皮這一下你開心就好?”車子裏的人語氣道沒什麼變化,繼續說道,不過聽語氣和餘向陽好像是很熟悉的樣子。
聽到這話,餘向陽越加覺得對方很熟悉,就揉了揉眼睛,雙眼微眯著去看,雖然還是看不真切,但是已經勉強能認清楚對方是誰了。
“喲,是何獄長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餘向陽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心理負擔,而是假裝此時才看清楚對方是誰。
“嗬嗬......”車子中的何獄長鼻音很重的笑了一聲。
“剛才眼瞎,沒有看見是您老人家的座駕,要見怪就見怪吧。反正你見怪對我也沒什麼卵用。你也開心就好!”餘向陽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