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沒誠意,還是別求了。”唐允怒不可揭的甩掉了她的手,迅速的起站起身,雙眼透露著無盡的怒意。
不知道又是哪裏招惹到他了,他說讓她說句好聽的,她都已經求他了,他究竟還想要怎樣。
“那你想怎麼樣?”
“脫。”他語氣尖銳的說了一個字。
蘇沫聽的無比真切,可她寧願自己什麼都沒聽到,這個字怎麼會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呢?
不管唐允在她心底有多麼的不堪,可至少還是有一個底線的,他現在說出那樣的話直接衝破了他在她心裏的那道底線。
蘇沫顫抖著睫毛不願意相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讓你脫。”話剛說完,他猶如一頭失去控製的野獸一般向她撲來,狠狠的拽住她的衣領,然後用力一扯,瞬間領口的紐扣被他扯了下來。
蘇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半截身子安全裸露在了外麵,“你做什麼?!”
唐允誓不作罷的抓著她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你可以取悅我的方法。”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所做什麼!?
蘇沫奮不顧身的掙紮,在自我保護欲的促使下,她猛然掙脫了他的束縛。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不是現在,是五年前,五年前我就已經瘋了。”
“唐允!”蘇沫幹脆利落的甩了他一巴掌,唐允被打的臉偏向了一邊,一會會的時間,他的臉頰上就出現了她清晰的手掌印。
剛打完她就後悔了,可這並不代表她能與原諒他可恥的行為。
蘇白,你真的忍心讓所有愛你的人為了你,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嗎?
我這個姐姐在你心中是不是真的可有可無,我是不是真的不該多管閑事。
蘇沫無助的搖頭,所有的委屈與不甘心隻能往自己肚裏咽,可如果全部都咽下去了,她肯定會奔潰的。
所以離開之際,她衝著唐允大吼道:“你幹嘛不直接把他送到牢裏去,讓他去把牢底坐穿!”
這都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她的夢裏,可為什麼連做夢都是悲傷的呢。
—— —— —— —— ——
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漏了進來,天亮了,她睡在床上,周圍的一切算不上陌生,也說不上熟悉,她知道這裏是哪,單菲菲的家裏,就在前天,她跟蘇小旭一起搬了進來。
昨晚......
她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都忘了,可她又不敢細想,她希望那是自己做的一場夢,但人的記憶有時候很殘忍,想騙都騙不了。
‘咚咚咚’
蘇沫痛苦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再怎麼強迫自己不去回憶,可記憶還是鋪天蓋地的在她腦海裏無限循環著。
單菲菲端著一個牛奶杯在外麵敲了好幾遍門都不見裏頭有人任何的反應,差點就破門而入了,但仔細一想,她應該不會做傻事吧。
又敲了幾下下,總算是有反應了。
“進來。”
蘇沫也才聽到敲門聲,她低著頭沒看是誰進來了,這裏除了單菲菲就是蘇小旭,其實她現在誰都不想見。
單菲菲把牛奶杯往她麵前一放,“你可算是睡醒了?”
蘇沫感覺渾身無力,舉著軟綿綿的手接過了她手中的牛奶杯,但一口都沒喝,就這樣拿著。
“你昨天回來的時候把我嚇死了。”單菲菲坐下來向她抱怨道。
“我怎麼了?”
“不會吧。”單菲菲一臉的驚恐,“你都忘了?”
“我......”
“我沒有聞到你身上的酒味啊。”
昨天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兩點了,而且還一臉的失魂落魄,她差點把她當成了女鬼,問她什麼,她也什麼都不說,但她絕沒有喝酒,而沒喝酒也能忘記,那簡直就是件神乎其胡的怪事了。
當然,在心理學上,有一種病症,叫做選擇性遺忘症,可她不覺得蘇沫得的是這種病。
蘇沫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四肢無力,很想在繼續睡下去。
單菲菲沒有察覺到,繼續聞問著,“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不好意思菲菲,我不想再去回憶了。”蘇沫低著頭,勉強的把牛奶杯放回了床頭櫃上,途中還晃了晃,單菲菲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