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你休想搪塞我。”富察同心嘟著小嘴,斜眼瞧他。
弘曆趕忙撫了撫她的後背,溫聲哄道,“我疼你都來不及,又豈敢搪塞你,早點歇息吧!”
“哼……”富察同心忍不住輕哼出聲,閉上眼後,竟一下子睡了過去……
宮裏辦喪事,一時聖寵至極的年妃和小阿哥福宜,忽然間就被所有人遺忘了一般,再也沒有人提及他們。
宮裏的人本就是人性涼薄,富察同心對這些倒也是見怪不怪了。這幾日,弘曆一邊要忙著操辦年妃和福宜的喪事,一邊又要照顧她吃飯,抹藥,忙得也算是不可開交。
至於到了夜裏,二人雖是同床共枕,相擁而眠,可弘曆卻終究擔憂著她的脖子上的傷勢,沒敢再輕易碰她。
隨著富察同心脖子上的瘀痕漸漸消散,而年妃和福宜的喪事徹底過去。夜夜懷裏摟著溫香軟玉的弘曆,也沒了耐性再做那謙謙君子。
這日,天色還未全黑,他便拉著富察同心早早地回了房裏,一直纏著吻她。
心知這一天早晚會來,富察同心剛開始推開他幾下後,也漸漸變得順從起來。
弘曆的吻一如既往地溫柔,她漸漸迷失在了他的懷裏。外衣的梅花扣早已被弘曆解開,他的手漸漸滑上她的衣裳的襟帶,她卻反手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得逞。
“同心……”弘曆對她耳鬢廝磨地乞求道,手也不停去扯襟帶。
富察同心依然不鬆開手,急急地踹了幾口氣,“現在不行,天還沒黑呢。”
“同心……同心……”弘曆倏地擰緊眉頭,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喚著她的名字。
“等會兒夏荷還會過來。”
富察同心的話音剛落,門外適時響起了夏荷的聲音,弘曆眼中的欲 火也被滅了大半。
“四爺、福晉,蘇公公來了,好像有急事。”夏荷其實也不想過來打擾的,可見到蘇培盛一臉著急的模樣,她也隻好硬著頭皮過來了。
富察同心見自己的外衣已經被剝落,沒好氣地瞪了弘曆一眼,一邊穿著衣裳,一邊溫聲應道,“我們馬上就來!”
二人出了房門,直接移步到了正殿,蘇培盛趕忙迎上來,匆匆向二人行過禮後,一臉著急地說道,“福晉,李大人昨夜忽然病倒了,現在還沒有醒。”
“阿瑪病了!”富察同心臉色一白,急聲問道,“為何現在才告知我?阿瑪他……”
“福晉,老奴也是今兒晌午才得到消息,本以為李大人會平安蘇醒,然而到了此刻也是沒有一點消息,所以老奴才趕過來通知您!”蘇培盛連忙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不待富察同心再出聲,他已將出宮的令牌奉上,又對著二人說,“皇上說讓四爺陪您一同回府。”
“勞煩蘇公公代我謝過皇阿瑪了。”弘曆伸手接過令牌,直接攬著富察同心便朝門外走去,“陸九英,你和夏荷備車!”
“喳,奴才這就去!”
……
馬車停在富察府時,天色已是漆黑,弘曆扶著富察同心剛下馬車,安遠寧地馬車也穩穩地停在了府門外。
“安太醫?”富察同心一臉疑惑地喚了一聲。
安遠寧急忙上前朝二人恭恭敬敬地行禮,弘曆這才溫聲解釋道,“是我請安太醫來給李大人治病的。”
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富察同心心下一暖,還來不及道謝,弘曆拉著她,同安遠寧一起邁入了府內。
進了李榮保的房間,瞧著阿瑪憔悴的臉,富察同心的眼眶漸漸濕潤,自從那日阿瑪打了她後,她便再沒有回過府。如今再看到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阿瑪,心裏的氣也早已經煙消雲散。
安遠寧上前替李榮保診脈,弘曆便握著富察同心的手,一同安靜地等候在一旁。
隻見安遠寧對阿瑪又是把脈又是紮針,富察同心的心早已揪作了一團。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安遠寧才上前對二人恭聲道,“想必李大人是因為受了什麼刺激而舊疾突發,陷入了昏迷,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隻是民間大夫的這些藥恐怕不能讓李大人醒過來。”
“那宮裏的藥呢?”富察同心急忙問道。
“回四福晉,宮裏的藥也不能讓李大人醒來,除非有天山雪蓮,或許對李大人有效。”安遠寧頓了頓,又如實說道,“不過天山雪蓮一般生長在冰寒之地,至少在紫禁城是沒有的。”
“那該如何是好?”富察同心擰緊秀眉,低聲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