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一邁出玉竹軒,不遠處的火光突然刺向她的雙眼,她立馬平複了心境,抬眼望去隻見為首的皇後和三阿哥帶著一群侍衛來勢洶洶地朝這邊趕來。
這麼晚了,他們又來做什麼?
富察同心愣了一瞬,又急忙往回跑去。
偏殿的門忽的被人推開,夏邑目光一凜,下意識地擋在弘曆的身前。
當二人抬眼望去,落入眼簾的是一張渾然天成的絕色容顏,看得夏邑當即傻了眼,這女子真美,不,這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
弘曆對夏邑的護主之舉非但沒有感動,反而板起一張臭臉。這個夏邑幹嘛要這般大驚小怪的,他好歹也是七尺男兒,即便到了危難時刻也不會躲在夏邑的身後當縮頭烏龜呀。而且還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表現得這麼窩囊,他真想抽夏邑一頓。
不過為何同心會出現在這裏?他離開的時候明明瞧她睡著了呀,而她跟過來又是做什麼?
富察同心盯著弘曆幽深的眼眸,似是瞧出了他心中的顧慮,急忙開口說道,“我的確跟蹤你了,但我並非有意的,現在外麵都是皇後和三阿哥的人,事態嚴及,我以後再跟你解釋。”
她說完,打算直接掠過夏邑,徑直朝弘曆身邊走去。
然,她剛走到夏邑身旁,被被他鎖住了喉嚨,夏邑的眸子是一片冷血,生硬地問道,“是你告知皇後的?”
富察同心一臉疑惑的望著他,想要掙脫他的手,卻是無濟於事,他的力氣太大了。
“放手!”弘曆麵色一沉,當即握上夏邑的手腕,可他絲毫不為所動,根本沒有放手的念頭。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他夏邑也懂得紅顏禍水的道理,方才他的確是被富察同心的美所震撼,可當他猜到此女便是四福晉的時候,他心裏便生了要殺她的念頭。
他的兄弟跟著他出生入死,為的便是有朝一日他們所效忠的四阿哥能夠榮登大統。可自從這個女人出現後一切都變了,他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四爺在醉倒在這女人的溫柔鄉中。
“我叫你放手,夏邑!”見夏邑將在原地,弘曆怒意更甚,他居然還碰到同心的脖子,真有一種立刻砍掉這隻手的衝動。
可是夏邑被恨意衝昏了頭腦,對弘曆的話是置若罔聞,依然保持著那個動作紋絲不動,而隨著弘曆出手,他鎖住富察同心喉嚨的力道逐漸加重。
富察同心的臉色也隨著手腕上的疼痛漸漸蒼白起來,她盯著夏邑眼裏的恨意,不知曉為什麼這個惡狠狠地男人要這樣對她,她從前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男人呀。
皇後和三阿哥馬上就要帶人進來了,到時候弘曆深夜與人密謀的事便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弘曆他……她不能讓弘曆有事。
弘曆急的差點就要對夏邑大打出手,可是又怕傷到富察同心,一時間他竟無計可施。
“你放手!”富察同心忽的輕聲開口,聲音裏也隱隱帶著顫抖,“你不是想要用我來威脅阿瑪嗎?你殺了我還那什麼去和阿瑪交換扳倒三阿哥的把柄?”
除掉三阿哥的罪證,這的確是個很誘人的條件,夏邑緩緩鬆開手。
富察同心瞬間軟弱無力地倒在了弘曆的懷裏,咳嗽了好幾聲,才慢慢緩過神來。
“同心,你沒事吧?”弘曆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急切地問道。他有好幾次都想殺了夏邑,若不是念夏邑多年來跟著自己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就衝他想動富察同心這一點,他便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富察同心貪戀著弘曆眼裏的著急,緩緩搖了搖頭,要讓她離開弘曆,叫她如何舍得放手?
時間緊迫,富察同心也來不及與夏邑計較,猛地站起身來,指著半掩的窗戶對夏邑道,“你從那裏先走!”
夏邑不動聲色地望了弘曆一眼,不放心道,“四爺我們一起走!”
弘曆投去一記冷眼,“你以為憑我們三人可以逃離戒備森嚴的皇宮嗎?”
聽了弘曆的話,夏邑還是神色擔憂地跳窗離去。
見夏邑離去後,富察同心對著弘曆深吸了一口氣,便伸手來到他的腰際。
弘曆當即抓住她的纖手,不解地問道,“同心,你要做什麼?”
富察同心小臉一紅,用力掙脫他的手,倏地一扯,弘曆的腰帶便滑下腰際,最後落在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