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乾清宮漸行漸遠,醉的一塌糊塗的弘曆竟突然伸手摟住她的纖腰,富察同心一愣,倏地頓住了腳步,用力推搡著半個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的弘曆,低聲衝他吼道,“喂,你還要裝多久?這裏已經沒有人,他們已經看不到了。”
弘曆半眯著雙眸根本不理會她,剛一被推開,整個人又立馬便她身上粘了上去,腦袋壓在了她的肩上,嘴裏還低低喃道,“我喝醉了。”
富察同心眉心一蹙,毫不留情地一掌推開他的腦袋,衝他小聲嚷道,“得了吧你,一首曲子都沒有彈完,你就醉了,哄那些不知情的人也就算了,還想騙我。”
“真是什麼都騙不了你。”弘曆不情不願地從她的香肩上離開,又一臉不滿地說道,“真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好歹方才我也是為了替你解圍,才故意在壽宴上失態,而你非但不感激我,還對這麼凶。”
富察同心退後一步,與他拉開一段距離,一臉嫌棄地拍了拍方才被他碰到的衣襟。理所當然地說道,“你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出手相助也是應該的。”
“誰說的?”弘曆一口否道,“前幾日你還要和我撇清關係,今日豈可白白受了我的相助,無論如何,你都得報答我!”
“你……”富察同心白了他一眼,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皇家的人對任何事情都是為了目的才會去做的,而弘曆也不例外。
可畢竟弘曆在壽宴這般為她,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是感動歸感動,她卻不能忘記他是皇子,她給不了自己的真心。
“你想要我怎麼報答你?”過了半晌,富察同心冷冷問道。
弘曆盯著她眼裏隱隱的怒火,故作一番思量後,淡淡吐出五個字,“以身相許吧。”
“我可沒有求你替我解圍。”富察同心麵色一紅,趕緊轉過身,小說地說了一句,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安好心,一肚子的齷齪主意。
“要不我退而求其次,讓你陪我在禦花園轉轉,賞賞月色這總行了吧。”弘曆勾了勾唇說道。
“想都別想!”
“富察同心!”弘曆惱了,怒不可遏地喚著她的名字,為什麼她的每一句話都那麼輕易地牽動著自己的情緒,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哈,他生氣了,氣死他才好。
“嗯?”富察同心剛一回頭,便被兩片溫熱的唇瓣堵住了自己的雙唇。
弘曆緊緊閉著雙眼,隻讓自己的唇貼著她的唇,沒有繼續下一步的動作。他剛剛叫住她,是想對她鋪天蓋地地大罵一頓,可是當這麼一個可人兒微微抿著嬌垂欲滴的粉唇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所有的憤怒都化作了一腔柔情。
他中毒了,中了一種名叫富察同心的劇毒,在富察同心的麵前,他的驕傲,他的倔強,他的堅持通通都不重要。
就像此刻貼著她香軟的唇瓣,就這樣一輩子也就夠了。
然,富察同心卻是僵在了原地,瞪大了雙眼,錯愕,茫然,驚訝!
蒼天!弘曆竟然……吻了她!
他們之間湊得這樣近,她可以清晰地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好看的眉睫……還有他溫熱的呼吸,以及彼此強勁的心跳。
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被他平白無故地親了嗎?怎麼可以讓他占自己這麼大的便宜?
即使他方才替自己解圍,但也不能這樣欺負自己呀,她一定要扳回一成。
富察同心心一橫,突然張開雙唇,兩排整齊的皓齒便咬在弘曆的嘴唇上。
“啊……”弘曆疼得低呼出聲,趕緊推了推她的腦袋,富察同心才鬆開。
“你……”弘曆輕輕撫上自己的唇瓣,指腹瞬間染上了鮮血,咬牙切齒道,“你真是一個狠毒的女人!”
富察同心得意地眨了眨眼眸,一點也同情他流血,“來而不往非禮也!誰讓你先對我無禮的,我隻不過是讓四爺您嚐了一點冒犯我的苦頭罷了!”
“爺!福晉!你們怎麼還在這而呀?”
陸九英忽然咋咋呼呼地跑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陸九英像二人行過禮後,湊到弘曆身旁,一眼便瞧見了他唇上沾血的牙印,滿臉慌張地問道,“爺您的嘴唇怎麼了?怎會留了這麼多血。要不要奴才去請安太醫過來瞧瞧?”
弘曆麵色忽的一沉,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富察同心,才擺手道,“隻是不慎被一隻狗咬了一口,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