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欽的翩翩少年。她還是那個執迷於愛情裏無法自拔的固執女子。他愛她,她亦愛她。
遠方的天空是一片刺目的紅,漫天的火光照亮了大半個流煙城!櫻花樹下女孩的眼裏噙著淚水,深褐色的眼眸中是無盡的絕望,曾經的她認為他給她的承諾會在18歲的那天實現,卻不曾想18歲的她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毀了她的家園她不能原諒他,永遠不能!她是流芅汐,流國的公主,而今也不過是淡淡紅塵中的一抹塵埃,她遊走在戰火連連的大道上,她不知道她該去哪?
紅光漫天的流嵐宮一匹白色的戰馬正在瘋狂的尋找著什麼,他不能讓她死,即使知道她不會原諒自己,但是他依然不落下任何一個角落的尋找著,他淡藍的眼裏綻放出焦急的神情,他騙了她,他領的迎親隊伍隻是掩飾著那無數的軍隊,他是祈翊曦,祈國的王,而今得到了流國所有的土地卻失去了此生摯愛。
轉眼一月已過,她仍然停泊,等待在寂寞的港灣。她是一個遊蕩在黑夜裏的魂魄,等待著黎明的到來,等待,等待……
有人說人生就如一場鑼鼓喧響的戲,就如一場落子無悔的棋。她一直覺得人生就好似一朵花。很美麗,也很脆弱。人活一世,花開一季。
流芅汐漂泊在偌大的祈國,她心中的愛早已被國仇家恨磨滅,她恨祈翊曦,她不恨他欺騙她的感情,她恨他毀了她的幸福,傷害了她的親人,她不知道她要去哪,她四處漂泊,她害怕離開宮圍的生活,她害怕陌生人的目光,她不知道怎麼生存,她隻知道自己不能死,她必須好好的活著才能替父皇母後報仇,隻有好好活著才能救出被囚禁在祈國皇宮的哥哥。
但是她真的快承受不了了,她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吃過飯了,她用冰涼的手撫摸著帶在脖子上的玉墜子,這是他送給她的,以前她把它當成生命來保護,而今卻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了,隻有無盡的恨,她呆滯的停留在人群之中,殊不知遠處的一輛馬車正飛馳而來,坐在遠處飄香院的南宮子夜從一開始就注意著這個滿臉絕望的女子,那般的清新脫俗,就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這是個怎樣的女子,眼底的怎麼會有那麼深沉的絕望呢,當馬車就要對上流芅汐的時候南宮子夜一個翻身把她從車輪邊抱了出來。
流芅汐緩過神來說了聲“謝謝”救轉身準備離開。
南宮子夜看著那落寞的背影心中一陣酸楚,他走到流芅汐跟前非常有禮貌的說
“姑娘需要幫忙嗎?”
流芅汐抬起深褐色的眼眸,微微的看了南宮子夜一眼。
"我的忙你幫不上。”
那眼底的冷漠與淡然,是南宮子夜從來沒有見過的神情,那是一種無法觸及的貴氣,高貴的無法侵犯,南宮子夜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種說不上的悲傷。以至於讓南宮子夜在之後的日子依舊無法忘記那抹絕望的容顏。
“我們的愛情在時光的隧道中變得蒼老,你變了,我也變了,回不去的溫柔,淚水如泉湧,最熟悉的變得最令我心痛。你突然點醒了我,我們的相識能夠以年計算了,你找到你愛的,而我,還在原地徘徊著。情斷了,綁不住,試著放手,走與不走,留與不留,我不想懂。祈翊曦從此你我一刀兩斷,恩斷義絕”
流芅汐抬頭仰望蔚藍的天空,眼神變得空洞,紙鳶上決絕的筆記令她心痛,她把紙鳶順著微風飄搖,她摸摸眼角的淚痕,向遠處的鬧市走去。遠處的公告榜上大紅紙上公布著祈國君主和淵國公主南宮曲染大婚,普天同慶。公告榜上的每一個字都刺痛著流芅汐的心,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痛,為什麼會為自己的仇人而心痛。
人群中的人議論著。
“聽說這一次飄香院選花魁呢!說是為祈王殿下大婚表演呢。這次白皙姑娘定能奪魁啊!”
流芅汐臉上閃過一抹希望,她定了定神,將脖子上的玉墜拽了下來,這是她報仇唯一的希望了,她徑直走向了飄香院,飄香院門口的小廝看著這超凡脫塵的姑娘有些出神了,許久才緩過神來攔住了芅汐。說道
“姑娘你進錯地方了吧,我們這不接待女人。”
“對不起,我是來工作的,希望您能幫我通傳一聲”
張媽媽聽到門外的吵鬧聲走了出來,圍著芅汐轉了一圈,眼裏布滿了滿意的笑容,張媽媽趕緊把芅汐拉了進去高興的說,
“這位姑娘你確定你要到我們飄香院工作嗎?”
“是的,我已經想好了,我會跳舞,隻賣藝不賣身,我要參加競選花魁。我可以幫媽媽您把飄香院的牌子打響,您相信我嗎?”
張媽媽滿是得意的看著眼前這清麗脫俗的女子,別說是男人看著會心動,就是女人看了都無比的喜歡。
“好!我信你,姑娘芳名,你今晚就先跳一段舞給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