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此人便被請來了芳儀宮。
來者共有三人,湛王哪裏還顧得上這些,心中早就隻想著,這位神醫能快些治好皇後的病了。
湛王道:“神醫可確信能治好皇後的病?”
宋太醫瞧了湛王一眼,垂了眸子不說話,倒是身後的趙則寧接口道:“家師醫治之時,不喜有旁人在身邊打擾,請皇上在殿外稍作等候。”
這……
湛王有些為難,總是自己在場看著別人醫治,才會心中安心一些,可是,現在,他有不能硬來,隻好乖乖地聽了趙則寧的話,出了寢殿等候。
“若有何情況,即刻來稟報朕,朕就在門外。”
三人微微鞠了躬,示意已經明了。
因為湛王就在門外等候,所以三人的談話聲音都很輕,怕被聽了去。
宋太醫則坐在塌邊,假裝為皇後診脈。
是趙則寧下的藥,那自然是要他來解的。他將香爐裏的熏香熄滅了,換上了他身上帶著的另一種熏香,然後與龍承燁已經將那日他給皇後餘下的香全部掉了包,這樣一來,不僅治好了現在的病,以後便也不會再得了。
皇後的事情告一段落,那自然是要進行第二步了。
三人磨蹭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直到湛王在門外催了三次,他們才懶散地開了門。
趙則寧道:“皇後已經安然無恙了,明日便可以醒來。”
“明日。”湛王默念了一邊,然後笑著道,“朕想過了,為了賞你們,朕今晚擺宴款待你們,神醫以為如何?”
宋太醫與趙則寧相視了一眼,於是趙則寧道,“家師說,恭敬不如從命了。”
“唔,為何神醫不開口說話?”湛王覺得疑惑。
若是開口說話了,叫你聽出了宋太醫的聲音,那不是功虧一簣了。神醫神醫,除了醫術了得,便總有與其他人不相同的地方。
趙則寧“嗬嗬”一笑,“皇上有所不知,家師外人麵前,甚少開口說話,請皇上見諒。”
“無妨,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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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湛王有事要處理,三人便先被安排在了禦承宮。
湛王為他們擺宴,想必也不是為了賞賜他們,不過是因為他們說皇後要明日菜可以醒來。一來,湛王不能確定皇後是否會醒來,二來,若是皇後未醒來,他一定要以欺君之罪砍了他們的腦袋。
而他們,也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故意說了明日,為了拖延一些待在宮中的時間。
趙則寧脫了麵罩,疤痕清晰的掛在臉上,對著不是龍承燁的臉的龍承燁道,“這以前是你的寢殿吧,隻可惜,今日易主了,不知你現在心下是什麼感覺。”
話語中分明是滿滿的諷刺意味,宋太醫心下一緊,趕緊出來打圓場,“將軍,眼下說這些恐怕是不合時宜。”
趙則寧不屑嗤笑了一聲,於是不再言語。
這時候,龍承燁道,“既然已經易過主,便還能易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