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麵無表情回問。
想起白天時刻,晚妃不過是臉色稍稍有些不佳他便覺察了出來,而現在,怎的強迫一個女子赤 身 裸 體地出現在別人麵前麼。
“罷了。”既然她不從,他便也不再強求,吐了兩個字,便轉身欲走。
龍承燁不過是想要為難為難她,叫她知難而退罷了。一個女的要赤 身 裸 體地出現在一個男人麵前,那該是要有多大的勇氣。正好,他也從未想過要與誰同房。悲哀一想,自己不過還剩下兩個月的日子,還要抽些時間讓他致力於與不喜歡的女人魚水之歡?
見著他要走,盈貴人急急地喚道:“皇上,等等。”
他心中一怔,回眸,見著盈貴人顫著雙手掀開了被角,然後,瘦弱的身軀暴 露出來,最後,呈現在他麵前。
由於赤著腳,所以走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音。她害羞地低著頭,雙手其實是想遮掩的,隻是她極力保持著,讓自己看起來比較鎮定。他無法不承認,即便是瘦弱的身軀,卻是凹凸有致。
“容臣妾為黃山寬衣。”
盈貴人走近他,纖纖玉手伸至他的腰際處,解開了他的腰帶。然後,是斜排的扣子,一個,一個。這是外衣最後一個扣子,她眸子含著笑意,嬌羞地瞧了他一眼,然後低頭專心解扣子。
忽而,龍承燁伸手握住盈貴人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她心下一驚,忙是抬眸看他卻隻覺得身體天旋地轉一陣後,自己被他打橫抱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走近床榻,繼而聽得他沉沉的聲音:“地上涼。”
他竟然關心她,聽得此話,她心裏的喜悅,又是溢了出來。隻是,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她的心情又是跌落了穀底。
龍承燁將她小心地放回塌上,然後蓋好被子,道:“朕還有些奏折未批閱。”說完,頭也不回,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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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包公公進來,見著龍承燁都沒穿外衣,心中一緊,忙是拿了裘貉過來給他披上。動作驚醒了他,他看看外頭,已經是白天了。即便他是皇上,包公公也要忍不住責怪他了:“皇上,您要愛惜身體啊,若是染了風寒該如何是好啊!您這樣,奴……”
“將盈貴人送回丹靜軒去。”包公公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包公公心疼地皺著眉頭,卻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叫了些宮人進去,伺候盈貴人起床。
盈貴人穿了衣服出來,兩眼通紅,怕是昨晚龍承燁沒有與她同房,心中覺得委屈吧。翻了她的牌子,竟把她獨自丟在屋子裏。她不敢在這裏多留,擔心會忍不住掉眼淚,便告退了。
煜貴人見著盈貴人回去,忙是迎了上來,激動地問道:“哎,如何如何?”
如什麼何。
別人看來,龍承燁定是寵幸她了,沒想到,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在新婚之夜,相公都不回房的一個可憐女子!隻是,她知道不能叫這事情讓別人知道。不然,別人定會笑話的。
盈貴人收了收不好的臉色,一抹嬌羞掛上了臉頰,輕聲道:“姐姐,這些,這些就不要問了麼……”
她的臉色,煜貴人全然看在眼裏,都不用問了,這事肯定是成了:“好了走吧,一同去給皇後娘娘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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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芳儀宮裏,確實多了幾張新麵孔。不用多說,誰都知道。
情妃端坐著,仔細打量著這幾張新麵孔,忽而心中不屑一笑,也不過如此麼。
“皇後娘娘,臣妾說句不該說的話,臣妾以為,這幾位妹妹也不盡如你口中所說的,乖巧伶俐麼。”說著,情妃抿了一口茶,且微笑著看了她們一眼。
此話一落,定是有些人獎僵了笑容,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賢妃已經習以為常了,像情妃這般子人物,仗著自己有些勢力,也便飛揚跋扈一下,且沒有自知之明,怎麼說,皇上昨兒是要了盈貴人的,不知,皇上是有多少日子沒有去豔華宮了。
皇後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微微一笑,好心好意提醒:“妹妹此言差矣,這幾位妹妹可是皇上親自選的,妹妹這話怕是說的不對了。”
情妃臉色一變,不再言語。
賢妃開口:“姐姐莫要與情妃妹妹生氣,咦,今兒晚妃妹妹怎麼沒有過來。”
聽見婉寧兩個字眼,情妃的眼睛刷一下子就亮了,心想,又能找到一些來整整婉寧了,於是附和這賢妃道:“晚妃妹妹有皇上的寵愛,想必這規矩呀,在她眼裏也算不了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