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沾著藥膏在獻給腿上輕輕慢慢地抹著，他轉而微微一笑，道：“看把你嚇的，朕有這麼恐怖麼？”
這才多久呢，龍承燁又是變了臉，賢妃可是沒那麼快就可以恢複過來，餘驚未消，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窘迫地隻能點點頭。
賢妃懷孕之後，身子素來都是李太醫調養，且李太醫是宮中的老太醫了，龍承燁也信得過，她食用的膳食也不曾出現過問題。他還記得，賢妃把婉寧送的膳食打翻在地，那麼，婉寧害她小產這一可能性也消除了。婉寧送的香囊且先不去說它，因為太醫兩次的說話不相同。即便算是香囊有問題，那麼這個叫做消痕膏的東西，可疑性一樣不能放過。說起了太醫，龍承燁這時才恍然大悟，就說賢妃的身子素來是李太醫調養，那日來的怎麼就是何太醫？
他還愁找不到證據來洗脫婉寧的戴罪之身，現在想來，是有這個可能了，這樣一來，婉寧便不用再住在杏山院了。
晶瑩剔透的藥膏已經滲透到了皮膚之中，龍承燁稍稍閃過一絲驚訝，道：“這藥膏果真如此神奇？”
“臣妾也是這樣覺得的。”賢妃笑著說道。
“朕記得，前些日子包覃不留意磕傷了，朕可否借賢妃的消痕膏一用？”
看見龍承燁是真心喜歡，賢妃自然是欣喜不已：“皇上怎還與臣妾客氣，若是包公公用了之後覺得好，那臣妾可以再向銀嬪妹妹要一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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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承燁手中緊緊攥著消痕膏，許是手指沾到過，他總感覺這種味道伴隨著他。
龍承燁才剛坐定，就喚了包公公進來，命他去講李太醫請來。
手中把玩了消痕膏一盞茶的時辰，李太醫就來了。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起來吧。”
因為是婉寧做的東西，即便是被指明裏麵放了麝香，龍承燁還是留著那個想要送與賢妃的香囊。他將香囊交予李太醫瞧瞧，道：“你且瞧瞧這香囊有何疑處。”
李太醫剛接香囊在手，就脫口而出：“皇上，這可是晚答應做的香囊？”
龍承燁心中一驚，蹙了俊眉瞧著李太醫，像是在問，你怎會知？
李太醫恭敬地說道：“皇上有所不知，晚答應做香囊之前就詢問過老臣，讓老臣尋一些對孕婦有益的藥材，因為晚答應自己在香囊裏加了一些香料，所以最後做好了還拿了交予臣瞧瞧，問問對孕婦可是有害，臣說無害。所以老臣才知道這是晚答應做了要送與賢妃娘娘的。”
果真，婉寧說的句句屬實。幸好他沒有一時衝動做出後悔的事情來……
忽而，龍承燁覺得氣憤，厲聲道：“那日賢妃小產，你去哪裏了？”
李太醫心中一緊，撲通一聲跪下，請罪道：“皇上恕罪，那日家母正巧身體不適，且臣交代了何太醫替臣看著，臣便回家去照顧家母了，請皇上恕罪！”
罷了罷了，都過去了，龍承燁也便不想再追究了，命人將香囊帶了下去，遞上了消痕膏，道，“起來吧，以前的事，朕就不追究了，這盒藥膏你可瞧仔細了，若是出了點差錯，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皇上！”李太醫接過了藥膏，研究了一番。
消痕膏的香味與香囊的香味確實所差無幾，不仔細聞連太醫都聞不出個差別來，那旁人就更加不用說了。屋子裏還有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怕誤了他的診斷，龍承燁命人將熏香滅了，連香爐也撤了下去。
研究了一會，李太醫像是得出了結論，道：“皇上，臣在這消痕膏的味道裏，分辨了麝香的味道，因為計量少，所以不怎麼清晰。”
麝香。
當日何太醫已經知道了賢妃小產是因為麝香的緣故，他竟然胡亂說是香囊裏喊了麝香。
真是氣煞朕了。
由於心中惱怒，自己的身體又經不得起伏，龍承燁不禁掩了嘴輕聲咳嗽起來。
“皇上，您沒事吧？”李太醫急急地追問。
龍承燁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問道：“麝香計量少，會對孕婦有何影響。”
“回皇上，麝香的計量即便是少，但影響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