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達京都京城,萬俟從手下手中接過一個東西交給已然,並告知都誠他們也快到了,才說有事離去,已然目送萬俟離開,打開手中之物,一愣,交給身後的兩個哥哥,而後相視一笑……笑得很詭異。
兄妹三人在城門口等著,直到老遠就看到馬車上熟悉的管家伯伯,已然趕緊走上前去,都誠賈氏還有謹嬸都慢慢下了馬車,嘟嘟也急急地跳車下來,奔著已然就跑,嘴裏還喊著:“姐姐,姐姐,嘟嘟好想你啊!”
好在都正擔心胖乎乎的小子不知輕重撞了妹妹,半道就截住嘟嘟,嘟嘟老大不高興了,嚷嚷著:“大哥,我要姐姐抱。”
都正拍拍懷裏似乎又壯士了不少的小弟,道:“還是大哥抱吧,姐姐可抱不動你!”
嘟嘟眨眨眼,想了想在家裏,母親也抱不動自己了,於是點點頭,“大哥,放我下來吧,我牽著姐姐的手就好!”
看著拉著已然的手就開始嘰嘰喳喳的嘟嘟,眾人都笑了。
賈氏擔憂地看著已然,道:“然兒可還好?”
已然笑著看著大家回道:“爹娘放心,然兒很好,一路都有大哥二哥照顧著,怎會有事?。”
都邪忙道:“娘,你就放心吧,我們還找到一株天山雪蓮,妹妹早就做成了藥丸帶在身上呢!”
兩人聽罷,看看已然麵色紅潤才安心。
正當眾人歡笑著談論著,旁邊突然出來一個人,原是都家大宅派人來了,都誠頓時沉了臉色,但依舊吩咐家人一同前往都家,已然兄妹相視一眼,看樣子該來的總要來。
都家在京城地位超然,在朝中文官武官都有都家人,同時因為本是武林出身,在江湖上也有地位,光是從大宅走到客廳都走了好久,嘟嘟都累了,不過也隻是僅僅拉著已然的手,邁著小短腿跟著。
終於到了大廳,都誠一家五口得到許可才進入大廳,果然不愧為大家族,首位坐著一位麵容威嚴的老者,左右兩側也坐了不少長輩,而晚輩們都站於自家長輩身後。
看著這麼多人,更多的是看熱鬧的,已然有些心煩,不過畢竟是本家,怕是躲不掉的。
都誠自從進了都家就有些心不在焉,看到這麼多人更是直接發起了呆。
四長老都長及陰陽怪氣地說道:“果然不是本家教的,連行禮都不會。”在場的除了大長老,就四長老地位高一點,別人可不敢嗆聲。
都誠才反應過來,才彎身恭敬道:“子敬帶妻兒給各位請安。”
四長老不滿的哼一聲,“真是個不懂禮的。”
都邪想嗆聲,卻被都誠攔住了,隻是這禮……都誠卻實不甘心給他們跪下,當初將他趕出都家時這些人漠視的嘴臉他還記得一清二楚,心中還是怨的,隻是這次不同……
都誠還沒有來的及說什麼,就聽外麵大嗓門喊道:“好個老四,我不在你就欺負我兒孫!”
看著父親僵住的身子,已然他們有些好奇地看著門外走進的人,那是一個精神滿滿的老人,不過五六十歲的樣子,看麵容,都誠與他倒有八分相似,這個難道就是都誠從未提及的父親,也就是已然他們的爺爺?
四長老麵色難看,似不敢得罪剛剛走進來的六長老都長武:“我可不敢,隻不過是教教他們規矩。”
都長武:“哼,我的孩兒作甚要你教。”
四長老氣得麵色大變,首座的大長老道:“長武,你這麼多年才回趟家,莫爭了!你看看子敬都這麼大了,你們見麵甚少,也該聚聚了。”
都長武才走到都誠麵前,麵色有些尷尬地看著他,似不知說什麼好。
都長及見此,勾唇一笑,倒有心思看笑話了。
整個大廳都安安靜靜的,都長武就這麼看著麵前低著頭的都誠,抖了好幾次嘴角才說道:“你……這些年還好麼?”
都誠才慢慢抬起頭看向這個從出生就極少見麵的父親,聽說父親是極喜歡母親的,隻是母親生下自己後不到五年就去世了,父親又是個武癡經常在外與人切磋武功,對父親的印象有些淺淡。因為自己天資不夠,少不得受人欺負,直到成家後被放逐到清溪村,那時是盼著這個不熟悉的老人來救自己的,可是據說他為了家族在外修行,根本顧及不了自己,有時都誠會想,也許就像他們說的,是因為自己沒有繼承父親的本事所以父親不待見吧!
可是等自己都不再抱有希望了,卻在已然五歲的時候,收到了來自京城的東西,之後每年都有很多,那時候都誠的心情是複雜的,有怨有恨,可是更多的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