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發現屋子還沒整理出來，但是床卻有些淩亂，很顯然，某師父剛剛隻用了這個床。
肖衍將滾滾放在床上，而後一隻手掀掉床上被子，將已然抱坐上去。
已然努力抬起雙腳起腳盡量不弄髒床，看肖衍也要坐上來的意思，已然主動脫掉小鞋子放到床下，並將滾滾抱進自己懷裏。
等師徒二人麵對麵盤腿坐好，一個低著頭，一個仰著頭，就這麼對視著對視著……
肖衍以手掩唇道：“咳，聽恭止說，你想要的師父是個皺巴巴的老頭子？”
已然不自在地漂移了一下眼睛，正想著怎麼應付這個初次見麵的師父。
肖衍卻已經一本正經道：“那……過會兒我去易容成老頭子吧，徒弟的的要求師父會好好答應的。”
已然趕緊搖頭：“不……不用了師父，您這樣很好！”汗死，當初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要是真是個皺巴巴的老頭子，是想將我教成個老古董嗎？
肖衍愣了一下，看小徒弟好像挺真誠，那就：“好吧！那你除了想飛還想學什麼？”
已然：“額……”這絕對是黑曆史啊，以後真的不能亂說話了，不過確實應該學些本事，正準備開口……完全不必開口！
已然無語地看著自家新上任的師父從背後掏出一本，應該是“本子”，而後道：“嗯，你這麼小，肯定不知道，我作為師父應該給徒弟安排好。那……”
肖衍瞅了已然一眼，“你是女孩子，那琴棋書畫得學；”
似乎“本子”上記載了不少東西，肖衍一邊看一邊嘀咕：“算賬？這個好，我不會，學！”師父哎，您不會，您要我學……好吧，算算術應該沒問題，大不了做表格！
“經商？這個……嗯，可以學！”在古代女孩子做生意真的小女子麼？
“舞蹈？哎……甚好，得學得學！”師父，請您說說到底哪裏好？
“唱歌，嗯嗯，不錯！”您先給徒弟唱一個看看，徒兒再決定要不要跟您學！
“這麼多樂器啊……也行，學吧！”請問這麼多是多少？
“做菜，這個有些麻煩呢，那就……學一點吧！”還好您知道這個麻煩，可是學一點是多少？
“暗器，嗯，可以防身自保！”哎喲，師父，我……也覺得這個好！
“毒藥……這個不需要！”師父，需要需要的！
“騎射？……嗯”再瞧瞧期待地看著自己小徒兒：“學吧！”已然咧嘴笑，滾滾在已然懷裏事不關己地洗臉，它可是個愛幹淨小家夥呐！
“種樹十年？”師父，您是做什麼的？“我徒兒又不需要！”對的對的，您徒兒種上一兩棵樹還可以，種十年那會……很無聊的……
“打鐵，這個不行不行！”您還會打鐵？
“天文地理？唔，學一點應該沒事。”不，師父，您知道您現在已經安排了多少點了嗎？
“兵法？甚好……啊，不好不好，小徒弟不合適。”師父，其實……也不是那麼不合適啦！
“雜耍，唱戲，胸口碎大……這怎麼可以？”師父，就算你偷偷瞄我也沒用，我已經聽到了，您竟然想讓徒兒學習胸口碎大石嗎？您是戲班班主易容來的嗎？
“耍猴？這個挺好看的……啊，徒兒我不是要你學這個。”師父，徒兒已經知道您是班主了，莫要再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
看已然沒什麼反應，其實是已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肖衍……繼續看“本子”。
“珠寶兩箱，嗯……嗯？還有這些東西，給徒兒好像少了點，我再看看。”喂，師父，這越說越不對啦哎！
看著自顧自在那翻著本子的師父，已然收斂起表情，坐等！
“蠱術，太陰毒，不合適；西域奇毒，無用的東西；奇花異草，唔，可以種一院子；珍珠瑪瑙玉石金銀……‘免死金牌’，怎麼這麼多無用之物，阿牛也不幫我處理一下，哎！”師父，您確定“免死金牌”是無用的東西？還是因為換皇帝了，所以過期了？
“《碎冰掌秘訣》，這個可以；《烈焰拳》，不好不好；《踏水》《點指》……《武林秘史》……都不怎麼樣，不過，湊合著吧！”
終於一本書翻完了，肖衍舒了一口氣，低頭，看著麵無表情看著自己的小臉，僵住。
已然覺得有些心累，這個師父還真真教人無語，腦海中突然蹦出萬俟提到自家師父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不過最重要的是：“師父，這些您都要我學嗎？”
肖衍想了想，點頭，“學得越多越好，恭止說你很好學，讓我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