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公子垂下眼眸,這些問題也算是問道了點子上,隻是,有些不願意這麼輕易就告訴已然,於是問:“你最想知道哪個問題?”
已然懷疑地瞅著他:“你想……反悔?”
某公子哭笑不得,總覺得跟這小家夥講不到一條路上去,想了想算了,遲早也是要讓小家夥知道的,卻在此時聽小家夥說:“你的名字”。
又教某公子愣住了,已然以為自己說的不夠清楚,繼續道:“最想知道你的名字。”主要是其他事情可以再問,可是一直不知道人家的名字,都不好稱呼啊,想到每次家人提及他總是用“那位公子”稱呼,總歸不方便。
某人又愣住了,似沒料到已然最想知道的是他的名字,想了想,起身去對麵桌上寫了幾個字,已然也不出聲,見他也沒有喊自己過去的意思,便一直坐在軟榻上。
某公子拿了寫好的字過來,又坐在已然旁邊,將字攤開,指著這些字道:“從右至左這四個字分別為‘萬’,‘俟?(sì)’,‘恭’‘止’,所以我叫……”
已然頭上滑下大量黑線,特別是看到某人促狹的眼神,似乎,不,……擺明了就是要已然照著讀下去,而讀下去之後,已然敢肯定,某人絕對會爆笑的,再俊逸的外表也掩飾不了其頑劣的本質。
“萬俟(mòqí)……恭止”,但是已然現在很想笑怎麼辦,原來他真的叫“公子”啊,盡力壓下翹起的嘴角!
萬俟恭止……笑了,就知道小家夥不一樣,從第一次小家夥用黑漆漆的眼睛盯著自己的時候,萬俟恭止就感覺到了,事實證明,很好很好。
流雲在一旁也有些驚訝,不過隻是看了二人一眼,什麼都沒說。
突見萬俟恭止板正了臉,道:“流雲,去準備好小姐習武用的東西。”
流雲便在已然亮晶晶的眼神下抱著滾滾退出去準備了。
萬俟恭止道:“我現在說的話,你也許不懂……也說不定你懂,但是你要牢牢記住。”
看人家一本正經又語氣嚴厲,已然也端正坐姿,擺出仔細聆聽的樣子。
萬俟恭止:“我們門派……沒有名字,”已然默,總有種掉進坑裏的感覺。
“但卻都是當世大能,至於人數卻不是固定的,畢竟每個時代的東西都是不同的,有新生便有滅亡,如果不合時宜便會被淘汰,”已然點頭,這個是曆史的必然。
“門主他們,便是按照入門順序排位,他們均是當世大才,即便人數不多,有時是幾人,有時能有二十多人,但無一例外,他們的存在將引導曆史的進程。”人數還真不多,一個班都不止這麼多人。
“除了門主,其中身份最為特殊的,是‘天命’,他會指引門人找到自己的傳人,說起來就像能預知天命的預言者。”
看已然不讚同的表情,萬俟恭止摸了摸已然的頭,繼續道:“是啊,很多人都不相信命,所以曾經有過許多人不願接受這種安排,而事實證明,命運……真是個奇怪又固執的家夥。”
也不等已然發問,接著說:“而‘天命’本身的命運多數都是不好的,就像天罰一般,責罰著出賣天機之人。這一代的‘天命’,你以後會遇見的,我不便多說,你該自己看看。收徒的考驗也沒什麼,我一早便知你我無師徒之緣。”所以就是故意的。
“當世,我師父便有師兄弟八人,而你,是我八師叔的徒弟,他是個愛貓的人,故而,那隻小肥貓便是你的考驗了。”所以,回家後被父兄猜測的各種可能都不成立了;而且可見萬俟恭止也不是好相與的,小肥貓什麼的,明明都有名字了,叫……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