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佑想解釋，顧瓊依卻已經指著文件開始說工作上的事情。
她不解道：“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公司的業績，怎麼會一直是所有公司的墊底。雖說盛世集團旗下公司不少，但是你爸爸和你哥哥都在總部，ROI集團是唯一一個由你們家自己人負責的公司，按理說很多合作人應該首先選擇你的公司才對。”
盛天佑還在遲疑，到底要不要跟顧瓊依說實話。告訴她，她不是擋箭牌，她是心頭愛。
顧瓊依卻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仍舊繼續說著工作。
“剛才忽然發現，公司的很多項目，進行到關鍵時候，都會因為各種原因失敗。別的不說，就說今年。年初的時候跟這個香料公司合作，他們突然換了合作人，香料供貨出現問題。三月份的時候，本來研製的那款新香水，還沒等上市的，網上就出現了類似的香型，等上市之後，立馬有人說ROI公司偷竊別人的香水配方。像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個項目都會發生。”
盛天佑也不去看文件，說了一句：“天妒英才，老天爺也見不得我好。”
“你覺得這都是運氣不好？”顧瓊依抬眸望著盛天佑。
盛天佑一攤手，沒說什麼。
顧瓊依卻很確定：“這絕對不是運氣的事兒，我感覺，有人背後在給公司使絆子。”
見盛天佑仍舊不說話，顧瓊依以為他聽不懂。
繼續說道：“你不覺得很蹊蹺嗎？以前ROI公司的營業額在所有分公司中能進前三，但是自從你成為總經理之後，就直線下滑。”
“你不是一直說我能力有問題麼。”盛天佑終於開了口。
顧瓊依說：“我從沒說過你能力有問題，隻是覺得你以前沒把精力用在工作上。就算公司換了上司，業績下滑也該有個緩衝。但你看看這張圖……”
顧瓊依翻開其中一頁文件，記錄的是公司近幾年來每個月的銷售額。
顧瓊依指著其中一個跌落的曲線，說：“這是你接手公司之後，營業額瞬間跌落到所有公司中的倒數第一，就再也沒有起來過。當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得罪人了？”
聽顧瓊依這麼說，盛天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見狀，顧瓊依不解：“你笑什麼？”
“原來，你這麼認可我的實力。”盛天佑很滿意顧瓊依今天的表現。
公司業績不好，她願意從外界找原因，而不是指責盛天佑。這種被認可的感覺，出奇的好。
聽盛天佑這麼說，顧瓊依臉色一冷：“我跟你談正事呢。”
盛天佑故作正色，一本正經的問：“那顧特助覺得是什麼原因？”
“這不是問你麼，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盛天佑抬手捏了捏下巴，思慮片刻，還是搖搖頭：“我得罪的人有點多，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我知道了！”顧瓊依忽然想到什麼。
盛天佑饒有趣味的望著她。
“你再怎麼說也是盛世集團的人，盛家的二少爺，能在你公司動手動腳的，肯定是很有身份的人。”
聽顧瓊依這麼說，盛天佑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顧瓊依想起一個人，她問：“是不是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