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過來”
如果真的藏著什麼秘密,那丫頭看到自己變換的眼睛,豈不是…
“啊,嗚嗚嗚嗚,姑娘,嗚嗚嗚,又變…嗚嗚嗚嗚”
呃,看到丫頭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映蓉隻好上前抱住她,希望她能平靜些。哪裏知道她卻哭得越凶。
“嗚嗚嗚,姑娘,你別…嗚嗚,丫頭害怕”
映蓉鬱悶,你害怕,我也害怕啊,莫名其妙的借了個身體,這身體還莫名其妙的發生變化。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那還不得當成妖怪給…所以,丫頭啊,我比你還害怕啊。
“丫頭啊,我隻是希望你別把剛才看到的說出去而已。”
映蓉拍著丫頭的背,希望撫平她的害怕,而懷裏的人卻被嚇暈了過去,映蓉一陣鬱悶。不得已隻好把她挪到床上去。
唉,心裏微微歎了口氣,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今晚就是登台之日了。
那日丫頭醒來之後,她本來是不打算在糾纏眼睛的問題了,但是丫頭醒來之後卻變成了啞巴,而且還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事。這也更加讓映蓉心裏不安。
“姑娘,花媽媽說姑娘想用什麼藝名?”竹芯是花媽媽在丫頭不能說話那天送過來的,倒也機智。
想了想“就用無心吧,”
“是,這是花媽媽送來的衣服,說是今晚穿的”竹芯看著眼前的映蓉,心裏奇怪,服侍她兩天,卻沒有看到她如別的女子一樣大吵大鬧,隻是靜靜的坐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嗯,你看著辦吧,簡單點就好。”無所謂,自己現在還能要求什麼?選擇什麼?(以後就叫無心了)
“是”看著排放在一旁的衣服,竹芯認真的挑選著適合無心的款式。最終選了一身純白色的牡丹煙羅軟紗。
“姑娘,現在要沐浴嗎?”挑選好衣服,竹芯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著。
望著窗外的無心回過頭朝竹芯點了點頭。很快的就有人送來了花瓣,和水。走到屏風後麵,竹芯上前幫無心寬衣,卻被打發了出去“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好”
“姑娘好了叫竹芯,竹芯就站在門外”默默的退出去,順便關上門。
踏進浴桶裏,讓整個身體侵泡在水裏,無心難得的放鬆了整個身體。這幾天簡直度日如年,眼睛的問題一直困擾著自己。那日之後眼睛成了黑色就沒有在變過了。花媽媽和其他人好像不記得自己是紅眸的事,還有丫頭失憶的事,好似她的眼睛是黑色是理所當然的。
這具身體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難道想安安穩穩的活下去,也不可以嗎?
“姑娘,姑娘你好了嗎?”
聽到外麵的叫聲,無心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好了,進來吧”
開門進來的竹芯,拿著絲綢為無心擦拭著身上的水滴,當看到那幼小的身體上布滿疤痕時,眼眸裏閃過一絲心疼。
無動於衷的讓竹芯穿著挑選好的衣衫,木偶般的坐在梳妝桌上讓竹芯打扮著。無心一直都沉默著,安靜的讓人揪心。看著竹芯眼裏閃過的驚豔,無心隻是淡淡的笑笑。
一襲白色牡丹煙羅軟紗穿在她身上略微有些寬大,卻有著別樣的美,烏黑的秀發用一根竹木盤起,剩餘的隨風飄動著。巴掌大的臉有些哀傷,不是很紅的唇抿著,一雙黑色的眼眸不知看向何方。一閃而過的微笑雖不傾國,但也讓人憐惜。
“姑娘,還有三個時辰便要登台了,姑娘是否要練習一下曲子?”那絲微笑印在了心頭。竹芯看著還坐著的無心提醒道。
“你先去請樂師過來一趟吧”
“是”
看著走遠的竹芯,無心走到古箏旁,彈起一首《相見恨晚》,單調的音符,讓無心皺眉。她需要的是讓人要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不是單調到平凡的感覺,所以她叫來樂師讓其合奏。
無心尋思著怎麼才能讓樂師明白自己想彈的調子,就聽到竹芯的叫聲“姑娘,姑娘,樂師被蔓兒姑娘請了過去,還說她今晚要跳舞,要讓柳樂師伴奏。”
“哦,那便等蔓兒姑娘舞完了,在叫柳樂師伴奏就好了”無心說的雲淡風輕,卻急壞了竹芯。
“姑娘,柳樂師每晚隻彈一曲啊,如果,如果給蔓兒姑娘伴奏了,那姑娘你就沒伴奏了啊,再說離姑娘登台還不到三個時辰了啊”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看著竹芯比自己還著急的摸樣,無心有些窩心的笑了笑。晃花了竹芯的眼“姑娘,都到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笑啊!竹芯都快急死了”
“好,我不笑了,那竹芯帶我去找蔓兒姑娘借用下柳樂師可以了吧”好笑的刮了刮竹芯的鼻子,她也有著急的時候啊。
“嗯嗯嗯,我們快走”說完便拉著無心朝藏花閣的另一件廂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