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覺飛射而入,看到的正是那千丈飛瀑。
隻見這飛瀑猶如巨龍探地一般,從兩座千仞高峰中央飛射而落,猶如銀河落九天一般,氣勢壯觀,震撼心神。眼前那千丈飛瀑,數百丈寬,每一秒都有億萬鈞的力量,就算是歸墟修士也無法承受這股力量。
飛瀑底下卻又一個深潭,千仞飛瀑下卻盤坐一位白袍老者修士,那千仞飛瀑所有的水脈力量全部都彙聚而來,最後落入老者身上。可卻掀不起半點波紋,甚至無法撼動這位老者衣襟分毫。蕭覺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這千仞飛瀑下安詳端坐,沒有絲毫擔心。
蕭覺飛過去,張嘴準備說話,可是水聲太大,又怕那位前輩聽不到。準備元神傳聲的時候,那位前輩卻突然張開了眼,對蕭覺說道:“年青人,你來這裏做什麼?”聽者聲音老者似乎氣血不足,而且五髒六腑都已經受了重傷,可聽說這位前輩的修為絕頂之高,怎麼會被人重傷呢,看這老者的氣勢風度,絕對是強者之中的強者,至少也不比南荒兩位大帝差。
“前輩好像受了重傷?”
“我已經是日薄西山了,也該去見見莎莎了。”老者露出少有的情懷,對著蕭覺笑道,好像解脫了一切一般,竟然對蕭覺這個陌生人講起話來。
“到底是誰能夠重傷前輩,普天之下除開陰陽妖尊外,到底還有誰?”
老者倒是沒有想到蕭覺居然也知道陰陽妖尊,淡淡說道:“想不到你也知道陰陽妖尊,不錯,我就是被他所傷的,此人修為之高,簡直不可測量。日後遇見此人若是修為不夠的話,最好繞道走。”
“前輩既然號稱神農,這天下藥物都清楚無比,為何不服食一粒丹藥?”
“貧道早已經不煉丹了,自從二十萬前我已經不煉丹,隻著書。這外麵的龍紋藤也是我種下的,這裏是我愛人隕落的地方。她化為這千丈飛瀑,每天冬至我都會來這裏祭奠她,如今也是我該消失的時候了。”
“前輩應該是心懷天下之人,如今天下大亂將其,何不傳下這煉丹之術,為這天下芸芸眾生造福。”
神農看了看蕭覺,說道:“我從三百六十萬年前從聖人煉丹的丹爐記憶之中獲得,三百六十萬,我卻沒有找到一個傳人。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難道也是機緣二字?”
“非也,煉丹乃是上清聖人的絕技,這天下煉丹之術大多是出於上清聖人,本來就應該傳道天下,可是煉丹之術也是殺人之術,稍微不當,便會造成腥風血雨。所以不得不慎重,當年我也收過兩個徒弟,不過人心不古,通通都被我殺掉了。且身具南明離火者,才可接受我這三千六百卷浩瀚煉丹之術。”
蕭覺有些激動,立刻就跪倒在神農氏麵前,說道:“小子不才,願為天下眾生接受者三千六百卷浩瀚煉丹之術,希望前輩成全。”蕭覺伸出手掌,凝聚出一朵淡藍色的火焰,正是享譽天下的南明離火。
想不到神農氏卻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淡淡說道:“能夠阻擋龍紋藤的除開南明離火外,還有那些神丹巔峰的高手。既然你進來了,就拜入我門下,傳我衣缽,造福天下眾生。”
“難道前輩不擔心我去禍害天下?”
“我隻是不願意這三千六百丹卷隨我煙消雲散而已,至於你要做什麼,無論是好是壞,功過後人評價。”老者說完這番話,看了看蕭覺,從懷中取出一個墨紫色的檀香盒。說道:“此乃萬寶盒,裏麵正是我數百萬年的積累,你須得善加利用。”
“是,師尊。”
“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俗名蕭覺,後自改名字為烈山氏。”
“烈山氏,我神農一脈傳於聖人,你喊我一聲師尊,我便賜名與你,就叫烈山神農吧。”老者笑道,蕭覺跪倒在地上,對著湖水中央的老者恭敬地磕頭,說道:“多謝師尊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