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您責罰錦官想必已經夠了,求您,讓錦官離開吧。”錦官輕聲的話語,讓太後終於在無邊的悲戚中醒過神來,她愣愣的看向錦官,終於慌亂的抬起頭來,艱難的起身,奔向錦官,努力的撕扯著束縛錦官身體繩索她拚命地架勢讓錦官疑惑,為何一朵盛開在肩頭的小小玫瑰,能讓太後如此失神。
太後用手撕扯了繩索許久才恍然大悟一般的對著門外的人喊道:“你們快點進來,將錦官身上的繩索去了。”說完之後,太後就繼續和錦官身上的繩索作戰,便撕扯著淩亂的繩子,邊吩咐剛進來的人:“你馬上去趟國舅府,將秦吾焰和他的夫人請到宮中,就說我找他們有急事。”說完之後太後不再言語,隻是幫著解繩索的人解下了錦官身上的繩索,邊解邊不住的問:“沒事吧?還疼吧?”在詢問的時候臉上的淚水盈盈,好像剛才被打的是自己的心肝寶貝一般。
錦官終是不明白太後的突然轉變,隻是靜靜地看著太後著急的神色,看著她著急的吩咐手下,去請太醫,等她回過頭來看向錦官的時候,也是一臉的擔憂和心疼,和剛才咬牙切齒的懲罰自己的那個女子判若兩人。
“太後,錦官福薄,還請您不要……”錦官看著自己麵前手忙腳亂的太後,終於開口,而她剛剛開口,太後眼角的淚就流了下來,連綿不絕,讓錦官一時間手足無措,隻是看著太後盡情的流淚,良久無言。
太醫恰到好處的趕到,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太後見太醫來了,如見了自己的救星一般,連聲吩咐太醫給錦官好好檢查身體,看有沒有被自己打傷。
錦官木木的看著麵前的一切,突然後悔剛才自己的言語,隻是木訥的接受太醫的診治,太醫診脈的時候,錦官還不住的看向一臉擔憂的太後,這關切的神色,讓錦官如墜雲霧之中,她不明白為何太後對自己的態度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她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命運。
“太後,貴妃娘娘的身體並無大礙,隻是皮肉傷,老臣給娘娘開點藥敷一下應該就好了。“太醫的話語顯然讓太後的心終於放下,她輕聲的歎了口氣,良久,才輕聲的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快去開藥。”然後就深情的看向錦官,笑眯眯的,好像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錦官因為太後突然轉變的眸光,心底生出無限的別扭,所以他隻是低下頭去,看著自己被皮鞭劃過的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打破現在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