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自己早就迷離的心離開了這個皇宮,在某些方麵講,錦官是明智的,他果斷的選擇了離開這裏,這個皇宮,處處暗濤洶湧,確實不是錦官一個弱女子所能應對的了的,可是她的離開又過於迅疾,好像在躲避他一般。昨日錦官的神色依舊在自己的腦海中盤旋,麵前卻早已是人去屋空,隻留下滿室寂寥的空氣,將臣逸緊緊地包裹,包裹的沒有氣力呼吸。
臣逸忘不了錦官昨日的神情,那麼的寂寥,那麼的哀怨,怨的不過是自己將她錯當成了錦官,她陷入了自己設置的謎題之中,不管自己專情癡情的是誰,她都必然不會饒恕自己,這樣的糾結,源自於她心頭連綿的愛,所以在深深地為錦官歎息的時候,臣逸也很清楚的明白,錦官的心底,裝著自己,不然她不會對自己發那麼大的火,可是錦官,那個可愛的傻丫頭,終是不明白臣逸的心,臣逸愛的女子,就是古靈精怪的她,不管她是錦官還是媚娘。
臣逸不等淳益在大廳中回過神來,就趕忙的回了自己在飛瀾城的府中,安排手下尋找錦官的下落,錦官和鳳嬌,不可能再短短的一夜之間就消失在飛瀾城中,更何況,即使他們兩人留在飛瀾城中,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昨日的封後大典上,錦官搶盡了風頭,這點皇後可能不會在意,但是那個愛皇後到心底的皇太後不會無動於衷。在宮中,還有淳益的庇護,離開了皇宮,那他們的安全更讓人擔心不已。
臣逸吩咐霍剛趕緊行動去幫自己尋找錦官,自己卻陷入了莫名的慌亂之中,這莫名的惶恐,像極了很久之前,景明向錦官宮中走去的那個夜晚,好像這次,錦官會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之中。
臣逸終是無法坐等錦官的消息,趕忙再潛入宮中,宮中還是原先的樣子,隻是鳳蓮宮中的空氣再也不是空蕩,而是變得緊張莫名,明德殿中,太後和淳益正做著無聲的對峙,太後的身後,幾個渾身甲胄士兵押著錦官,襲人四人,整個空間一片寂靜,隻有各人的呼吸充斥著鳳蓮宮的空氣。
臣逸躲在鳳蓮宮的上方,看著宮內母子兩人的對峙。良久,太後才終於開口,高聲的對臣逸言道:“是貴妃娘娘不遵宮規在先,哀家有權決定如何處置這個女子。”
“母後,昨晚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和皇後共寢,今晚該是我和貴妃娘娘洞房花燭,母後難道連兒臣的洞房花燭都要用宮規給破壞掉麼?”淳益痛苦的將眼神拋向神色淡定的錦官,剛剛自己還擔心這個女子逃出去以後的生活,卻不想,她還未逃出宮去就被太後的眼線抓住,昨日自己給錦官的殊榮,足以讓錦官成為太後的眼中釘,這一切都是自己昨日故意而為,隻是當時自己沒想到,自己引出的這禍水正是對著自己的錦官,自己心底那個不舍得忘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