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錦官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滁州百姓的視線中的時候,臣逸卻登上了滁州城最高的城樓,看著錦官的身影,一點點的變小,小到再也無法辨認他都依然不舍的閉上眼睛,好像再不看,就永遠都看不到這個女子一般。
“公子,不舍得她你就該把她追回來。這樣苦了自己,何必呢。”霍剛看著臣逸戀戀不舍的神情,終是忍不住開口言道。早上的時候,公子為了讓那個酷似錦官的媚娘能夠對自己徹底死心,和朱雀他們演了一場戲,這場戲後,那個叫媚娘的女子就這樣決然的餓離開了公子,而他們的公子卻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灑脫自在,不舍的神情讓他這個旁觀者看了都動容。
霍剛承認,這個叫媚娘的女子,絕不似一般的女子,她在滁州救災的過程中表現出的大智大勇,超出了任何男子,他對百姓的關愛,對手下的關心,很好的凝聚了人心,救災的過程中,媚娘成功的讓自己成為了民心的所指。
“你以為我不想留下她麼?留下她我能給她什麼?和錦官一樣,讓別人無所顧忌的來傷害?直到死她都想著我,可是我卻沒有能力保護她。”臣逸心底因為錦官的自責無限的滿眼,也是因為錦官的事情讓她不敢對這個酷似錦官的女子告白,錦官的事情已經在他的心底留下了太深的陰影,讓他不敢再放下心防去愛別人。
“可是公子你不該把他推到別人懷裏,您應該知道的,淳益對媚娘也有企圖。”霍剛的話語不無憂慮,在淳益出現在滁州城,徑直走向媚娘的時候,霍剛就敏銳的感覺到,淳益個這個酷似錦官的女子決不會沒有故事,也絕不會沒有未來。
“他不是對媚娘,是對錦官還有記憶,他也忘了很多事情,甚至也忘了我,現在想來,我們兩個不過是兩個可憐人罷了,我派人查了,他急於想將媚娘帶走,就是為了讓媚娘幫他恢複關於錦官的記憶。”臣逸淡淡的說著,眼裏模糊起一層薄薄的迷霧,隻是說不清是為了遠行的媚娘還是淳益。
“可是,公子,日久總會生情的,淳益對媚娘姑娘的態度你也是看的到的。”霍剛想到淳益看向錦官的眼,終於控製不住的激動起來,他輕聲的言語,讓臣逸的眼睛瞬間變成雪亮,自己,終還是忘了拿最古老的最容易生情的方式:日子。再深的感情也熬不過濃烈的日子。
“我竟忘了,我竟忘了日久生情。”臣逸低聲的話語中透著濃濃的不自信,他是真的忘記了錦官會和臣逸產生感情,他自己現在越來越不明白自己,自己一直是個思維縝密的人,每次,卻在自己心愛的女子身上失算。錦官當時嫁給自己的時候,自己隻是想著幫他擺脫淳益的束縛,卻忘了自己身處的皇宮也是一個牢不可破的牢籠,自己想保護錦官的時候,卻忘了還有人和自己有著一樣的權利,能毫不顧忌的占有自己的後妃,以致讓錦官最後慘死,連屍骨都無處找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