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走吧。”臣逸低聲言道,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轉過身去,他已是不忍再看向錦官,因為錦官眼神中的失望,讓自己莫名的傷心。朱雀聽了臣逸的吩咐,不悅的低頭看向錦官那張倔強的臉然後再次施展輕功,將錦官帶出了帳外,然後便不管不顧的徑自回帳。
錦官從帳中逃生出來,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的帳子,淳益已經等在帳中了,見錦官回來,淳益忙拿起錦官早就準備好的行裝,對著錦官言道:“媚娘,咱們該出發了。”
錦官淡淡的看了淳益一眼,就輕輕點頭,跟在淳益的身後,走出了自己的帳子。帳外,寒風刺骨,太陽已經衝破了冬天的薄雲,一點點的將自己璀璨的光撒向大地。
錦官像是逃離一般的離開滁州城,她已經不想在見那個男人,她曾經以為已經接近了那個男子的心,卻不想自己對那個男子連了解走沒有,殘酷的事實擊垮了她對未來的信心,她唯一的清醒的意識,就是逃離,永遠離開這個男人,不再回來。
滁州城前所未有的寂靜,在這個深冬的黎明,聽到的隻有鳥雀的叫聲,聲聲,叫碎了人心。錦官騎馬一邊看黎明時朦朧的街道,一切都已經不是自己剛來時的樣子,不長時間之後,這裏會重建,等自己再次回來的時候,肯定又是另外的樣子。
錦官一步步的接近了滁州的城門,見到了第一日到達滁州城的時候救人的地方,那裏,一座墳墓正樹在那裏,錦官看著,淚不由得裏留了下來,在滁州城的日日夜夜,以這個地方為起點開始,又在這個地方結束,回憶以往的種種,仿若夢中,隻有連綿的情愫不斷的襲擾著自己的心神。
“怎麼了?”淳益看著錦官臉上浮起的陣陣哀傷,心底不解,他以為這個女子麵對麵前的場景應該滿懷自豪,畢竟這是自己努力的結果,自己通過努力,救助了無數的災民,可是就在她最應該高興的時候,這個女子卻是一臉的悲戚,在滁州城不長的時間裏,她喜歡上了一個人,卻又將自己這喜歡上他的心留在了滁州。
“沒什麼,就是有些不舍得了。”錦官清淡的言語,看向淳益,淡淡一笑,臉上馬上就恢複了原先的雲淡風輕。臣逸看她迅速變化的臉,連忙遮住自己一臉的笑意,他莫名的喜歡麵前這個女子,隻是同時也莫名的不喜歡這個女子傷懷的樣子,他很明白自己的任何一句話都會惹她傷懷,所以知趣的不說一言,隻是跟在她的身後,一步步的走出出滁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