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臣逸的聲音很低,為了讓錦官能夠挺清楚,他甚至躬了身子,錦官轉頭的時候,正好能觸到他呼出的鼻息,那溫熱的氣體,噴都錦官的耳際,暖暖的,帶著曖昧的情愫。
“不去。”錦官回頭看了一眼,就將所有的心神再次投注到灶火之中,又添了一把柴,鍋灶裏已經發出吱吱的聲音。錦官聽著這聲音,仿若聽到了喜悅的歌唱一般。他興奮的打開鍋蓋,裏麵已經有野菜的清香傳出,錦官吸了一口氣,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作響。
“真的不去?”臣逸沒想到錦官會拒絕,趕忙的再次開言,每次自己叫錦官去自己的帳中,錦官並不拒絕,這次卻拒絕的幹脆利落,讓臣逸很是難解。
“不去,你沒見這鍋裏的飯已經快熟了,我去的話也是吃了飯再去。”錦官一麵用言語遮擋自己剛才的尷尬,一邊對臣逸言道。錦官的話語很是真誠,真誠的不添丁點的修飾,就是這樣的眸光,讓臣逸忍不住的心動,這樣一個真誠的女子,對自己的感情不帶任何的修飾,就那樣如利刃一般,深深地紮進他的心中。
“我給你準備了蛋黃酥,你真的不吃?”臣逸嘴角溢出連綿的笑意,他的話語成功的吸引了錦官,錦官回頭,大喊一聲:“你怎麼不早說?”說完話之後不等臣逸反應,就直奔臣逸大帳的方向奔去。
臣逸看著錦官奔跑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更重,蛋黃酥,曾經是錦官的最愛,此時,也正吸引著這個和錦官有著一樣容顏的女子,臣逸還記得幾日前他們在臣逸的帳中論事的時候,這個叫媚娘的女子隨手抓起他桌上的蛋黃酥,吃了一口,就再也不舍得放下,最終的結果是事情沒有談定,這個女子已經將兩盤蛋黃酥吞入了腹中,更要命的是她甚至貪婪的舔著手上的蛋黃酥的殘屑,像個饞嘴的孩子。
臣逸尾隨著錦官走到了自己的大帳,早一步到達的錦官已經撲到了自己桌子上的蛋黃酥上,一邊吃著,一邊拋給臣逸一個燦爛的微笑,那微笑,如春日的陽光,瞬間就將身體裏的寒氣驅走,隻剩下心底暖暖的春光。
臣逸也不言語,徑直走上前去,給這個貪嘴的女子倒了杯茶,遞到她的手上,看她在吃了蛋黃酥之後,將暖茶一口口的喝入口中,臣逸的心才終於穩穩的落下,用稍帶的微怒對錦官言道:“又沒人和你搶,慢慢吃。”
錦官看出了他話語中的關愛,對著臣逸的眼神也失了原先的凜冽,隻是一口口的喝水,一口口的將蛋黃酥吞入腹中。臣逸再也沒有話語,隻是看著錦官一點點的將盤中的蛋黃酥吃完,她吃飯的樣子,像個孩子,給人無限的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