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自重。”錦官拚著自己微薄的力氣,逃離了臣逸襲上來的手,固執的將頭扭過去,不看臣逸,因為自己的心底也有連綿的情誼泛起,她獨自清理這自己煩亂的心緒,每一次,見到這個男人,自己的心都會亂很久很久。
臣逸終於率先穩住了心神,他控製不住的坐到了床頭,看向那個身子依舊在發顫的背對著自己的女子,他再次伸手,摸上了那個女子的肩,他的心神已經恍惚,他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女子是不是他的錦官,原先,他以為她不是,可是今天,他在她的身上找到了太多的原先的影子。
“錦官。”臣逸輕聲的喊著,聲音落到錦官的耳中,陌生而又熟悉,隻是她的身體依然沒動,隻是怔怔的看著前方,竭力的按壓住自己心頭湧動的情潮。
“錦官,你是我的錦官麼?”錦官聽著錦官這個名字,心被紮了一般的疼,卻找不到疼得原因,她控製住自己馬上要流出來的淚水,對著麵前的牆壁,輕聲的說了句:“公子,我叫鳳媚,你可以叫我媚娘。”
錦官的話語讓臣逸伸出去的手懸在了半空中,這個自己要愛憐的女子,終不是自己的錦官,她是鳳媚,不是自己愛到心裏,現在思念成灰的女子。臣逸臉上倏的劃過幾滴清淚,他快速的抬手,將眼淚擦幹,穩定了心神,才對著錦官言道:“那個老太太,你要好好孝順,是她用自己身體裏的血,救了你的命。”
這是剛才老太太在給錦官鮮血的時候,就請求臣逸不要說出去的事情,但是麵對錦官,臣逸終是沒能隱瞞過去。錦官在聽了臣逸的話之後,猛然的回身,看向臣逸,好像要在臣逸的眼神中看清真假一般,臣逸的眼神卻依舊如原先一般,澄澈,淡定,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能告訴我怎麼回事麼?”錦官輕聲的問道,她不敢抬頭看向麵前的男子,她的心底依舊感覺自己和他口中的錦官有著絲縷的關係,隻是自己記不清楚了。
“你中的毒很難解,需要用和你一樣的血來清洗傷口,知道傷口的毒素被洗幹淨。她說是你的姥姥,我驗了一下,她的血和你的血是一樣的,老太太就讓我用她的血救了你的命。”臣逸說話的時候,言語間不乏對老太太的讚賞,麵對自己留出的鮮血,眼睛連眨都不眨的,恐怕世間也隻有老太太一人。
錦官聽了臣逸的話語之後,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這麼多日子,她的心底對這個姥姥的身份還是心存疑慮,對姥姥雖然有關心,但是心底總不敢拿這個可憐的老人當姥姥,而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姥姥卻把她當成了自己親親的外孫女,用自己的血救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