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霍剛由衷的言道,他知道那就是臣逸在城門口苦等的女子,隻是他不明白,自己一向精明睿智的主子,從來不對後宮中的美豔女子動心,卻為了那個女子置自己的江山社稷不顧,將最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個城門口漫長的等待裏。
在霍剛的心底,這樣的等待是浪費時間,浪費大昭的大業。臣逸看出了他神色之中的不悅,隻是並沒有說什麼,在他的心底,錦官比大昭的江山社稷要重很多很多。
就在他們主仆向城門外張望的時候,兩個小男孩,四五歲的樣子,拖著一個大大的板子走向他們,甚至扯上了 臣逸的衣角。
臣逸的白衣服瞬間留下了一個清晰地手印,霍剛的心在看到那個手印的時候心瞬間揪緊,他太明白臣逸了,這個小小的手印,能讓他一怒之下將身下的這個小孩子一掌拍死。在臣逸臉上剛剛顯露出慍色的時候,另一個小男孩已經將剛才他們拖著的板子擺到了臣逸的麵前,扯著剛才闖禍的小男孩,一起站在臣逸的麵前,一臉哀求。
臣逸看著板子上的字,有些字簡單的自己不認識,有些字自己能揣摩出它大體的意思,有的字是他熟悉的,隻是將所有的字連起來讀的時候,臣逸竟然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甚至這些字都是單獨存在,沒有一個詞語,詞組。臣逸看向兩個閃著眼睛傾訴著乞求的孩子,他們眼眸間晶亮的淚水,讓他感到久違的心安,就在那一刻,他剛剛升起的憤怒,化為了平和的低語,“這裏麵說的是什麼?”臣逸手指木板,輕聲的問道。
“是我們的遭遇,好心的哥哥,我們的爹娘在發洪水的時候死了,我們是孤兒,我們沒有飯吃,求求你,施舍給我們點飯吧,我們姐姐已經好幾天沒吃幹糧了,她把幹糧都留給了我們。”虎頭對著臣逸說這話的時候,淚水就在眼睛裏打轉,那個突然闖入他們生活的姐姐,對他們關愛照顧,讓他們的家終於有了家的味道,他們,都是懂事的孩子,錦官把幹糧省出來給他們吃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隻是他們並不說出來,把這心底的感激變成了自己的動力,努力的尋求每一個好心人的幫助。
“公子,他們這字是橫著讀的。”一直在研究木板上的字的霍剛恍然大悟一般的對著臣逸言道。臣逸被他的話語吸引到木板上,那字,確實是橫著讀的,臣逸能大約明白裏麵的意思,不過是孩子的而遭遇和對好心人的感謝。
“這寫字時誰寫的?”臣逸感覺出了寫這個字的人應該是個女子,而且能想出這個辦法祈禱的女子,應該不是一般的女子,所以,冷了麵孔,對著眼前兩個孩子冷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