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悠長,漫長餓仿若幾個世紀一般,將時間拉得很長,長的如同一個個輪回的季節,綠泥的哭泣終於在深秋裏枯萎,而蓬勃的欲望卻在春天裏蘇醒,成長,淳益不知道麵前的這個一臉淚水的小女人在想些什麼,他唯一確定的是這個女人眼底的淚水是為他的錦官。
“王爺,您應該滿足小姐的願望。”綠泥輕輕地開口,在太後那裏來之前,自己就做好了打算,先盡力的勸服淳王爺,讓他能夠稱帝,那自己手中的丸藥就可以不用給他服下,雖然太後說這粒丸藥隻會讓淳益聽話,但是綠泥的心裏還是有淡淡的不安,她擔心給淳益服下這粒丹藥之後,淳益就不再是自己麵前這個英俊神武的王爺,而會成為另外一個人,那樣的結局,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無非是個女人最卑微的理想,和自己喜歡的人舉案齊眉,太後已經說了,皇後的位置隻能是琳琅的,那自己不做奢求,自己唯一的奢求就是淳益的愛,她萬般的奢求淳益的愛能夠多一些,再多一些。
“這不是你小姐的願望,是你的願望吧。”淳益總是很聰慧,在綠泥再次開口之後,滯地綠泥心底的小打算。
“我不會登基,因為我不是大昭皇族的血統。”淳益的話語說得很是透徹明白,去讓陷在小女人情懷中不斷啼哭的綠泥莫名的驚訝,她瞪大眼睛看向淳益,好像淳益說的是個恐怖的故事,綠泥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苦苦相勸,勸來的是這樣的一個結果,綠泥的心底不無遺憾,她輕輕地對淳益言道:“王爺不用拿綠泥當消遣,綠泥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也知道王爺您是先帝嫡親的皇子,當時讓景明繼位,讓天下多少人議論紛紛。”綠泥輕聲的話語,無疑在論證著自己心底的那個堅持,她的心底,淳益是當之無愧的帝王。
“先帝不把皇位傳我,想必就是因為知道我不是他親生的兒子。”淳益的話語依然凝重,隻是這句話說出之後,綠泥的身體然不住一顫,民間關於先皇不立淳王爺為太子,有太多的說法,隻是沒有這一種。綠泥將眸光拋向淳益,看著淳益的眼內閃過一絲痛楚。
“景明也不是。”淳益的聲音鏗鏘有力,這一句話再次讓綠泥驚詫莫名,這一日,有著太多的震驚,哪一個都是綠泥的生命中不曾有過的波瀾壯闊。
綠泥呆呆的將目光投向淳益,淳益的臉上一片淡然,輕聲的對綠泥言道:“這都是太後逼得,這一切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綠泥終於在自己的盯視中發現了淳益眼神中的憂慮,但是這憂慮一閃而過,替代他的是那淡然的神色,那淡定的神色,像極了臣逸。
淳益終於對著綠泥笑笑,輕聲的言道:“我不做皇帝,是為了不被太後利用。知道景明為什麼會死麼?”淳益的笑容落到了綠泥的眼中,讓綠泥忍不住的納罕,為什麼即使提到死,這個男人都會這般的雲淡風輕,這般的淡然。綠泥在淳益的臉上沒有搜尋到答案,隻是看著淳益慢慢地走近自己,走到綠泥的身邊,輕輕地言道:“景明的主子是臣逸,可是他得罪了臣逸,太後在景明的身上撈不到好處,所以她任由臣逸除掉景明,因為隻有景明死了,他才能找另外的替代品。”淳益說完話後,若有所思的看向綠泥,綠泥的眼睛早就睜得如同葡萄一般,帶著驚恐,她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女子,聽到這樣私密的軍機大事,她怎能還如原先一般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