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在他的記憶中還是有這個概念的,那是母親的母親,可是自己卻悲哀的連自己的母親是誰,在哪裏都不知道,更沒法解了姥姥的思女之情。
“傻孩子,你叫姥姥啊,還愣愣的幹什麼?”早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忍不住的提醒錦官。
“姥姥。”錦官在老太太抱著自己哭泣的時候,感覺到了連綿的暖意,這暖意,讓她聽從了自己的心,對著麵前哭的涕泗橫流的老人輕聲的叫了一聲姥姥。
“乖,我的兒,我終於找到你了,我找了你二十一年,二十一年啊,孩子。”老太太邊哭邊說,像極了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她緊緊地抱緊錦官,盡管能感覺出,他好像拚盡了自己的全力,好像怕自己再消失一般。
“那姐姐是我們一家人了,奶奶。”剛才說錦官時仙子的小女孩看明白了這突然的一切之後,輕聲的說道。
“蓮兒,你這傻丫頭,這還有問麼,我們的奶奶是這位姐姐的姥姥,我們當然是一家人,她是我們的姐姐。”剛才領頭的那個個子最好的男孩子對著一臉迷茫的小女孩,高聲的言道,話語結束之後,還給了小女孩一個不屑的眼神。
“那我們就有姐姐了。是吧?”小女孩臉上的興奮更重,她跑到錦官和老太太麵前,輕輕地扯著錦官的衣角,輕聲的言道:“姐姐,我也想向你一樣漂亮。”
錦官看著小女孩一臉認真的看向自己,心底有連綿的暖意泛起,她輕輕地抽離老太太的懷抱,伸手摸了一下小女孩髒兮兮的臉,輕聲的說:“蓮兒長大了,肯定要比姐姐漂亮。”錦官淡淡的笑著,看著這一群圍著自己的孩子,心底突然的特別溫暖,在他們的言語中,在他們的眼神裏,錦官看到了溫暖,看到了親和,隻有虎子的眼神,她看不到,她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虎子在哭泣,因為他的眼淚已經茵濕了她的衣服。
“虎子,別哭了,姐姐知道他們弄壞了你的房子,等明天,姐姐一塊和你把房子搭建好。”錦官環顧四周都沒有看到被弄壞的房子,他不知道虎子所說的被官兵弄壞了的房子到底在哪裏,她隻能輕聲的安慰虎子。
“姐姐,他們把房子弄碎了,虎子再也沒有房子了。”虎子的哭聲更大,他哽咽的言語讓錦官不知所措,那個領頭的高個男孩走向錦官,輕聲的說:“姐姐,虎子的房子是他花了許多功夫造的,和他的家一模一樣的,可是那群人剛進來的時候,就把他的家給弄碎了。”高個男孩也是一臉的悲傷,而錦官,更是愣住,他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這個孩子帶著“家”被毀的事實,保護一個初次謀麵的陌生人。她的心底暖意更重,抱虎子的手更緊,生怕這個男孩會脫離自己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