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它喝了。”成妃看著被宮女放在桌上的還泛著熱氣的燕窩粥,嘴角的笑意還是連綿的存在著,如若沒有淳王爺的金質命牌,她還真有可能放這個對她沒有任何威脅的錦官,可是太後曾經許諾,等淳王爺登基之日,就是自己成為淳王爺的皇後之時,麵前的錦官,正是她未來皇後路上的牽絆,所以,在她還能左右事情發展的時候,如果她夠聰慧,就該選擇讓錦官將這碗帶著故事的燕窩粥喝下去。
“淳王爺的命令你也不聽麼?”錦官隻是依據成妃和太後的關係推測,淳王爺的命令成妃還是要聽的,可是她沒想到,金質命牌並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可以操縱控製成妃,當然,錦官想到的隻是自己的失策,卻從未想過,成妃也有自己的籌謀。
“我當然要聽淳王爺的命令,可是淳王爺還有更重要的命令,關係到大昭的江山社稷,你說我該選擇哪一個?”成妃的臉上滿是得逞的笑意。
錦官的無助再次襲上心頭,就在剛才,她看到成妃詫異的眼神之後,她還恍惚覺得來了救星,可是事實卻是,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就得了自己。
“難道皇後娘娘要我找人來伺候您喝麼?”成妃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厲,在錦官薄涼的心頭激起更猛的寒涼。錦官伸手端起桌子上的燕窩粥,顫巍巍的端到自己的麵前,看著那白嫩的粥液,粘膩中泛著溫潤的光,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或許這就是命,在這深宮之中,錦官自己還沒有能力自保,更沒有人願意保護她,她能做的隻是按著別人規定的路走下去,然後,獨自品嚐這段路的孤苦和荒涼。
燕窩盞已經湊到了錦官的嘴前,錦官能問得到燕窩粥中淡淡的米香,喝下去,然後任由事情的發展,之後便離開吧,不管自己的父親會怎樣,自己必須得活出自己。在錦官張嘴要喝下那燕窩粥的時候,錦官才真正明白,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不需要為別人活,她自己的父親,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活的好好的,好好的就行了,何必要進宮,何必要忍受這樣的屈辱,何必……
“成妃,我不喝這燕窩粥,離開皇宮可以麼?”錦官不知何時身體深處又來了勇氣,雖然她知道這樣的反抗力度太小,根本不會引起成妃的注意。
“如若我喝下這碗燕窩粥後,皇上會要了我,男人,永遠的舊不如新,難道你不怕我奪了皇上對你的寵愛?”錦官看出了剛才言語過後成妃眼中的不屑,隻能搜羅出腹中唯一的可以作為籌碼的利器,可是在她說完話之後,成妃依然是無動於衷,她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子,對她自己的夫君,也就是大昭的君王,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情分,躺在她的身側,這個女子想的都是如何幫助太後和淳王爺將自己的夫君害死,讓淳王爺登上皇位,而自己,就站在他的身側,做他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