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馮生的要求(1 / 3)

“我會賭下去,而且我要贏。”錦官的話語終於斬釘截鐵,恢複了以往的神采,好似剛才的絕望失神的是另一個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女子。

“那我等著你贏的那一天,自豪的走出著九重宮闕。”臣逸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錦官在瞬間就遮擋住了自己的失態,重新驕傲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但是眼前的女子倔強的吸引他的眼球,剛才她的柔弱又牽絆了他的心,讓他欲罷不能。

與眼前的女子交往似乎隻有幾日,可是每一次,都在他的心上留下深深地印記,深的能烙成錦官的模樣。可是他又不得不控製著自己的心,讓自己遠離,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動心之後,事情還是不是原先預想的模樣。

“錦官,你真是不同於一般的女子。”臣逸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但是這句話還是脫口而出,好像並不受自己的控製,今日,來到錦官的棲鳳宮,不受自己控製的事情太多,比如說,錦官拒絕了景明,比如說,自己已經不自覺的對錦官動心,一切的一切都不在他的控製之中,把整個天下把玩於手中的他,原來也有這般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當他想到這些,又不自覺的啞然失笑。

“你也不是一般的男子。”錦官的話語重又回到了往日的淡然,但是這話語中也遮擋不住她心底對臣逸的欣賞,其實也無所謂欣賞,隻是這個男子,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對自己伸出援手,剛才自己的變化很大原因也是因為對這個男子的感激,包括那日,她答應和臣逸進行一場賭約。

“我該走了,天很晚了。”臣逸對這錦官言道,但是這話語的口氣像極了一個臨出門的丈夫對妻子的叮囑。

“你今天不用急著回去的,皇上去成妃那了。”錦官突然生出要留下這個男子的衝動,原因僅僅是因為自己在麵對這個男子的時候,心底是一派坦然,不像麵對他的皇上,有著說不清的隔膜,更不像麵對淳王爺,那是中敵視,對臣逸的感覺,陌生而又熟悉,卻無法用言語表達。

“皇上不去我那裏,我也該回去了。”臣逸不能告訴錦官,自己還有成堆的奏折要閱,也不敢再留下來,他怕留下來自己會再一次的失態。臣逸的臉上依舊漫溢著笑容,那澄澈的笑,讓人懷疑他就是春光。

“那,你還會來麼?”錦官說這話的時候滿含期待,雙目緊緊地看向臣逸,沒有半刻的失神。

“會。”臣逸的回答簡短,卻讓錦官的心在瞬時落了地。然後錦官就不發一言,隻是看著臣逸轉身,看著他一步步的走出棲鳳宮,一步步溶入暗黑的夜,知道他白色的衣袍被整個夜色浸染成濃黑一片。

有涼風在窗口汩汩傳來,錦官感覺到自己聽到了風的聲音,和泉水一般,給燥熱的鳳棲宮一片清涼,整個世界,也因為這風變得澄明起來。

“娘娘,皇上已經在成妃娘娘處歇下了。”馮生簡單的彙報完之後,就將皇上進成妃宮後的話語事情事無巨細,全都和錦官說了。錦官邊聽邊點頭,還不住的將欣賞的眼光拋向馮生,她通過馮生的話語就明白了,眼前的馮生,絕不僅僅是個報恩的小太監,能將一個皇妃宮中的一切都打探的如此清楚,那他不管是從能力還是後台上,都有待考證。

馮生說完之後對著錦官笑笑,錦官回報馮生的也是滿臉的笑意,隻是馮生看不出來,錦官的笑意裏帶著別樣的色彩。

錦官看著馮生離去,心裏突然生出一種淡淡的哀傷,自己的對手到底是誰?馮生真正的主子,顯然不是想不利於自己,不然馮生不會在自己現在身處逆境的時候不離不棄,可是他的主子到底是誰?自己的父親麼?他沒有理由不告訴自己馮生是自己的眼線,或者說是淳王爺?那個賭注,他似乎已經贏定了,還需要放一個小太監來監視自己麼?太後?那個酷似自己母親的女子,是不是在對她用刑的時候對她心生歉意,派人來保護自己的周全,因為在另一個世界裏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母女連心的傳奇是不是還會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演,可是錦官還是不確定,會是皇上麼?來監督她這個名不副實的皇後,還是臣逸?臣逸又有什麼理由來監督他呢?一切,都像深夜荷葉上飄起的層層霧氣,讓人摸不清,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