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公,勞煩你回去告訴皇上,老臣一輩子為大昭殫精竭慮,從未向皇上求取過半分的己利,今日,就請你代我請求皇上,饒過小女,老臣一世所求,隻是小女的幸福安康,而不是榮耀顯達。”慕容秋歌對著黃公公說的話語重心長,字字都落在了錦官的心裏。
黃公公在慕容秋歌說完自己的肺腑之言之後,就匆匆的離開。偌大的香豔氣息極濃的屋子裏,隻剩下了錦官和慕容秋歌。
“父親,謝謝你。”錦官努力的讓自己的臉上浮上笑意,雖然心底的憂傷已經將她完全覆蓋。
“丫頭,爹終於找到你了。”慕容秋歌再次將錦官攬入懷中,慕容秋歌灼熱的體溫灼燒了錦官的心,讓錦官的心都坦誠在熾熱的盛夏裏。
“謝謝你。”錦官說話的時候能聽得到慕容秋歌的心跳,砰砰有力的撞擊著錦官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慕容秋歌回答錦官的隻是長舒一口氣,將萬語千言和千言萬語都融彙其中,成為身體裏最活躍的脈搏,奔湧,向心的方向。慕容秋歌的心底還是不願意聽到錦官聲聲的謝謝,因為這個詞,他們父女之間仍有隔膜,他不知道如何告訴錦官,自己所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她的一句謝謝,而是為了她以後的幸福。
黃公公的來去還是非常的迅疾,如若說他走的時候還是帶著憂慮的,那麼當他第三次來到擁翠閣的時候,臉上已經鐵青一塊,剛才的嚴厲和和善都已不存在了。
“公公,皇上是什麼意思?”黃公公走到錦官的室內,與慕容秋歌和錦官對視,許久無言,將每個人心底的擔憂無限期的延長,終於,還是見慣了風浪的慕容秋歌開口,隻是聲音裏帶著些微的擔憂。
“宰相大人,黃朗無能,還請大人降罪。”黃公公在看向說話的慕容秋歌時,看到了慕容秋歌滿臉的擔憂,而慕容秋歌擔憂的神態,像極了皇上登基的前一天晚上,那晚慕容秋歌臉上的冷峻,現在想來還讓黃公公毛骨悚然,可是這毛骨悚然的場景卻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隻是這次,沒有江山社稷的風雨飄搖,有的隻是皇上眼中極小的事情,隻是這個事情,在慕容秋歌這個父親的眼中,大的能夠和大昭的江山社稷媲美。
“皇上怎麼說?”慕容秋歌上前,扶住將要跪在自己麵前的黃公公,眼神中的急切和焦灼卻能將黃公公溶化掉一般,而錦官更是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到黃公公的身上。
“皇上說皇宮不是龍潭虎穴,宰相大人和錦官小姐盡管放心。”黃公公神色中的失望難以用言語表達,他不是不明白慕容秋歌和錦官的心情,私心裏,他也是希望慕容秋歌的想法能夠實現,可是事實總是殘酷的讓人不敢接受,一貫機敏的慕容秋歌在麵對自己的女兒時,終還是忘了皇上的脾性,別人不願的事,他總是偏要做的。慕容秋歌和錦官覺得皇宮不是好的地方,那那個有著斷袖之癖的皇上,定會用盡自己的全力去證明他們想法的錯誤。所以,錦官必須進宮,隻有進宮,才會認識到自己想法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