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洋當夜便帶小郡王返回師門。然而修真終究不是修仙,從沒有什麼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的仙丹,這裏也沒有皮膚移植,更何況連鼻子都燒的幾乎找不到的重度燒傷。
明眼人都知道小郡王縱然治好了傷也再沒機會站在台前,福王精心栽培的繼承人徹底廢了。福王一係將後繼無人。
這才是元山六傑,封俊幾個人偷偷溜走的最主要原因。
因此才出現了幾萬大軍的統帥被福王臨陣趕走的奇葩狀況,因為小郡王才是最重要的。
尋根溯源,撬動整個戰局的居然是李源這個九歲的孩子。更有圍城之初李源出主意立起的先帝牌位。
妖孽!
樁樁件件,捋順了因果脈絡之後,李崇矩、宋道人以及董忠福等明白人看向李源的目光頓時變得很是複雜。
啪!清脆的耳光響起。李源晃著震得酥麻的手腕,冷笑著對福王說:
“福王老大爺,我看你是昏了頭了,我既然敢掰斷你的手指頭就不怕扇你一嘴巴,能捅你一劍還會下不去手割掉你的舌頭?
羞辱你?那是份內的。殺不殺你,那要看我心情。
你要搞清楚狀況,現在你隻是個掉進瘋子窩的可憐扒拉的階下囚,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王爺。”
李源用手輕輕地揉弄著福王剛剛被抽中的臉頰:“乖一點,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
福王咬住下唇,死死地瞪著李源。
“歐科,我就當你同意了。”李源用力揉揉自己的臉頰:“呐,像現在這樣子多好。哎,我咋這麼命苦呢。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老爹這樣的君子自然是不屑於討教還價的,至於其他人,倒是皮厚心黑,可惜全是一群夯貨,不識貨,寶玉都能當成土坷垃。
呐,福王老大人,現在咱們該談一下戰爭賠款的問題了。或者說是您老人家的看護費、送醫費,我們大家的精神賠償費,總之隨便啦,領會精神。
有什麼寶藏啦,法寶啦,秘籍啦,就不要藏著掖著了。與其便宜了皇帝老子,讓他有軍費打小郡王,不如接濟一下我們這群苦哈哈,再說時間不等人,拖太久您的心肝脾肺腎就全都化成便便了,遺臭千古哩。”
公然勒索一位王爺?還要截胡皇帝陛下?所有人的嘴巴裂得像河馬一樣,就連李崇矩都害起了牙疼風。
一生之敵神馬的****糾葛最是無聊白癡了,李維打定主意不摻和,生硬地將話題岔開。
德薛嬋也毫不在意,熱情地講述起許多自己家鄉潘帕斯大草原上的狂野風情。他的身上有著一股子引人澎湃的活力,霸氣而不蠻橫。一番交談之後李維居然生出了仰慕的情緒。
隻是揣著小心思的德薛嬋卻張不開嘴稱李維為哥哥,終究不方便跟伊莉莎那樣各交各的。
是的,這個讓李維心生好感,妄圖將聖階金龍踩在腳下的獸人居然比李維還小一歲。
老牛吃嫩草,李維打定主意下次見到安娜時一定當麵吐槽。
至於三岔口魔法小作坊的繼承問題,德薛嬋的解決方法說穿了其實一文不值,考取煉金法師。
煉金法師是法師體係中一個重要卻並不怎麼受人尊敬的分支。
說它重要是因為它是艾蘭世界魔法和武技領域不可或缺的組成。不論是最低級最簡單的初級治療藥水,還是能瞬間補滿魔導師魔力的神力魔力藥水,都是煉金法師的作品。
不論是普拉塔城遊蕩著收保護費的傭兵打手還是居住在魔法公會頂層的魔導師們口袋裏裝的都少不得裝幾瓶煉金藥劑。
然而煉金法師們的地位卻極為尷尬,事實上任何一個自尊的法師都不屑於標榜自己的煉金水平。最簡單的一句話來表達其中的差異便是:所有的法師都是兼職的煉金法師,但是所有的煉金法師都是無法成為正統法師的半殘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