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席卷過的城池,風吹過竟漫不起多少的塵埃。是鮮血染紅的世界,殘牆破瓦,安靜的像副畫。奔逃的人群淹沒了原本的歡聲笑語,晚霞印著仍然高聳的鍾樓。會拉出長長的影子。這曾經繁華富饒的紫羅蘭城,那曾經有著大陸最美好城池之稱的紫羅蘭。已經不複存在。每一個奔逃的人,心裏都已經明白卻又不舍去相信擺在眼前的殘酷。那仍然不倒的鍾樓,象征著這座城池的榮耀和曆史的鍾樓,此刻圍滿了入侵者。鍾樓的最頂層。在最後忠誠的那一隊衛兵倒下後。
“莫狄,我親愛的老朋友,你這是怎麼了?你握著劍的那雙手為什麼看上去那樣無力啊,巫神在上,請您告訴我眼前的他還是原來的那個無敵的莫狄城主嗎?好吧,嗬嗬,現在,我可以接受你的投降了,跪在我的麵前,我杜威斯以巫神的名義保證,我可以寬容的饒恕你,還有你那可愛的的一雙兒女。”一身華麗長袍的杜威施,屏退開左右冰冷的士兵,揚著尖削的下巴,那臉上是勝利者的微笑,含著得意,也帶著更多的殘忍。
莫狄這座城池的主人,此刻手裏擎著把一人高的巨劍,握劍的手有絲顫抖但卻死死撐著自己的身體,鮮血洗滌過的劍身反射著森冷的光芒。英挺的臉龐,帶著一如以往的威嚴,即使是在這窮途末路的邊緣。
“是嗎?杜威斯,你認為在你用刀劍踐踏過我無數的子民之後,我還會向你奉上我的尊嚴嗎?好吧,我隻是有些許的不明白?”莫狄回頭看了眼抓著自己染血長袍的兩個年幼的孩子,那兩張天真的臉上再也找不到了昔日的笑顏,布滿著驚恐與不安。隻是那一眼就讓他威嚴的臉龐有些動容,努力讓自己轉過頭來,冷漠的看著眼前的杜威斯。
“你有什麼不明白的,盡管問吧,我的老朋友。看在我們認識幾十年的份上,我會悉數講給你聽的。”杜威斯像是遇到了久別重逢的老朋友一般,含笑看著對方。
“也沒什麼大問題,隻是不明白世界上什麼才是最寶貴的,又是什麼能讓你身後的那幾位,選擇了背叛,我不明白有什麼能讓一個人背叛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族人,和隻屬於紫羅蘭的驕傲。如果你回答不了,也可以請我敬愛的哥哥來解決我的困惑。”莫狄目光如刃的看著杜威斯身後的那幾個黑袍人,難道他們以為蓋著一層厚厚的皮就能遮蓋他們所做的一切嗎?他的這幾個天真的手足兄弟。在城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背叛。他們竟天真的以為自己還蒙在鼓裏。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哦,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必再這樣遮遮掩掩了,是嗎?我的好弟弟,偉大的紫羅蘭城主,莫狄。”“你不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背叛嗎?不,不對,我根本就沒有背叛,我憑什麼需要背叛呢?這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一切,哪裏需要我去背叛。而你,一個父親在外麵抱回來的野種。卻硬生生奪走了我的一切,紫羅蘭本來就該是我的,是我們這些帶著紫羅蘭高貴血統的人的。而不是你這種毫無紫羅蘭血脈的野種。明白了嗎?杜威斯兄弟隻是幫我要回這本來就該屬於我的,卻被你奪走的一切…而我隻是開啟方便之門罷了。”莫耀陽掀開厚厚的黑色鬥篷,猙獰著一張臉。
莫言,莫笑笑看著這熟悉卻又帶著陌生表情的大伯,不明白總是一副笑臉的大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有這可怕的表情。似乎這一切像一場夢般的不真實,是的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