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我感覺渾身無力,頭也熱熱的。起身也懶惰些,但是想到今天要去找若蘭不可在耽擱,就咬牙坐了起來,穿上衣服。我對宅子裏什麼都不熟悉,走出屋子,陽光明媚,四處奔走的家仆看見我就笑,我很納悶,說“你們在笑什麼?”一個家仆走過來,說“丫鬟媽子早就起了,您那麼晚?臉還那麼紅!”我知道我臉發燙,腦袋暈沉,但不曉得家仆們都是早起的。我羞愧道“哦
,今天有個很重要的事,事完了我就幹。”家仆又用藐視的眼神看著我,回吸口氣說“嗨,你又不用幹活!昨個聽說了,藍香小姐專門跟著公子,不做我們下人幹的粗活!”我回憶到昨天少爺說的,點了點頭。“得,你還沒洗漱了吧?前院左轉第三個屋子裏有溫水!”她又說。我說“誒,謝謝大姐!”“大姐?”另一個家仆走向前來,指著她和另一個家仆說“我叫翠蝶,她□□菊。”我點了點頭,連著微笑回答。
打了水,回到房間,用那溫水擦拭我的臉,還是紅紅的,一個不留神,差點倒地,我扶住了架子。一個很強勁的推門聲,我被別人用在懷裏,仔細看,原來是那表公子。“你怎麼了?”他很正經的問我。我說“我頭暈。”他用手摸了我的額頭,我盡力推開了他,我說“走開,男女授受不親!”他還是不肯放手,我擺不開他,他說“丫頭,你都這般憔悴了,還那麼擰。”我說了三個字“放開我”之後,昏倒了。
睜開眼,我看到他注視著我,我坐起來,看到天色已晚,捂起被子哭。他就看著我哭,然後說“你趕緊躺下吧,哭什麼啊?昏了兩天,可是嚇到我了。”我說“我要救若蘭的!”他說“若蘭是誰?”我說“若蘭是我妹妹”他隻答了一聲“哦。”驚異的看著我,然後說“不著急,你現在身體還弱,大夫說,要你好好歇息!”我沒說話,片刻間,我感覺若蘭在呼喚我,我的心要碎了。他又問我“你餓不餓呀?”我搖了搖頭,他臉搭了下來,又說“我對你很好奇很好奇,你能告訴我真話麼?”我抹了抹淚,說:“我能勞煩少爺一件事麼?”他說“好,你說真話,我就答應你!”我點了點頭,說“可否請家丁去趟市集子?到一個叫來運客棧,把這銀子給了掌櫃,救出我妹妹若蘭!”他馬上站起來,走出房,過了一會進來,對我說“放心吧,我讓竹兒去了!”我連連點了點頭,又說“謝謝”他不言語,笑了笑,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我便從頭到尾給他講了出來。他眉毛緊鎖,歎了口氣,說“難怪!但是如果是你是家妹,那印記?”我不言語,又說“他們否了我,可沒否了若蘭呀!”他笑了笑,“也是”脫口而出。他又摸了我額頭,我臉還紅著,心也紅了起來,我說“你休在碰我!”他恍惚了一下,說“傻丫頭,你以為我是站你便宜的?”我有種想說卻不知怎麼說。
“好了,什麼事都等到你好了在說吧。我要去太太那兒了。”他站起來說。我最後喊了一聲“少爺千萬不能告訴了太太去!”他轉頭“誒!”答了一聲便去了。一會仆人春菊給我送來了飯食與煎好的藥,對我客氣的說:“藍香,你可要好生休息著!”我說;“真是麻煩姐姐了!”“哪的話,少爺讓我服侍你,你有什麼事就吩咐我去做!”她笑著說。我答了一聲“誒!”吃著我就想,我到底是怎麼了?怎的一下子就病了?老天在玩弄我嗎?忽而想起娘唱過的歌兒,對春菊說“我來給你唱歌兒如何?”她笑了笑,說“好!”
“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
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我挽起嘴兒,上揚唱起來,烏黑的長發挽在手裏,瞧見了一根白發,“愁了(注解1)愁,白了頭。”
她拍手道“妙哉!妙!”我笑了笑,我的聲音還算是好的吧,我想。誰知,門外忽然有一陣聲音,春菊與我都驚了,春菊打開門,門外一人沒有。微風打著竹葉子,春菊笑著說“不必害怕,恐是竹子聲響罷!”我道“嗯”說了一陣玩笑話,天色晚了,春菊走了。
我躺下思緒著種種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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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讀liao三聲.
2.
兩首詞均是婉約詞,作者李煜。
3.《獨上西樓》-鄧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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