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晉深深地看著他們,順著剛剛的問題往下,“隻是長得一模一樣,還是根本就是一個人呢?”
“兩個人吧。” 黎姝墨想了想,如果說蘇琳是因為關心則亂,那麼她卻是清明的,那個男人和蕭淩然雖然相似到了骨子裏,但是看向蘇琳的眼神,是截然不同的。
“你幫我查查他吧。”黎姝墨又給夏晉分派任務。
“好吧。”他懶懶地伸了伸懶腰,慵懶隨性,現在不在基地組織,能夠使喚得了他的女人,就隻剩了黎姝墨了。
不過,那個基地組織的頭號人物,已經整整三年沒有消息了。
雖然,他習慣於在爆發重大事情之後,暫時尋個地方蟄伏一段時間,但是已經過去三年了。他記得秦乾的長相和身材,可是那有什麼用呢?
長相可以改變,身材也是一樣。那個男人根本就不可能留下蛛絲馬跡給他們調查。
樓下的房間,夏晉翻了一個遍,可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除了滿屋子的鬧鍾,秦乾什麼都沒有留下,甚至於這個名字都是杜撰的。
“你到底在想什麼?”黎姝墨不安地看了夏晉一眼,他這次回來真的好奇怪,經常莫名其妙就一個人出去,然後表情凝重的回來,雖然在她麵前還是這副懶懶散散的模樣,但是總覺得有些奇怪,讓人琢磨不透。
“沒有,我隻是在想我們明天有沒有什麼別的安排。”
“我要去孤兒院,一道不?”黎姝墨算了算日子,她和蘇琳習慣性在每個月的十五號去孤兒院一趟,給孩子們送一些東西。
蘇琳點頭,她都快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孤兒院的孩子們可盼著自己回去,明天也沒有什麼事情,公司可以給蕭遠山請假,他一向通情達理,肯定會答應的,而且蘇琳覺得自己在公司的話,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呀。
安排好了明天的行程之後,三個人就往家裏走。蘇琳表麵上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她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不願意出來。
蕭熊就在外麵做著功課,非常乖巧的模樣。他知道老媽經常一個人心事重重的樣子,然後就進去了大屋子,應該是想老爸了吧。
他今晚隻能自己一個人睡了。不過三歲的大男孩表示,這個問題根本就難不倒他,他會乖乖的。
蘇琳整個身子靠在巨大的相框之上。
隻有以這樣的姿勢,她才覺得自己是躺在了蕭淩然的懷裏。她輕輕往裏麵蹭了蹭,撫摸上他的麵頰,但是隻碰觸到了相框的冰冷。
“淩然,那個人真不是你嗎?我還以為你回來了呢。”
蘇琳自言自語,微微苦笑,或許薛億和蕭淩然就是兩個全然不相關的人吧,隻是突然闖入她的世界,讓她猝不及防。
可是,那個懷抱,真的好熟悉。
還有他的口頭禪,和蕭淩然也好像。
雖然態度變得惡劣了好多,但是蘇琳可以感受得到,他和蕭淩然,真的像到了骨子裏。
可是,卻到底不是了。
疲憊地回到床上,她扯過床邊的熊熊,終於肆意地哭了起來。她的蕭淩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他不在的日子,她過得真的好艱難。
雖然活著,但是卻沒有靈魂,沒有精魄。
…………
薛億把玩著手中的懷表,看著分針和秒針一次次重合,然後分開。另外一隻手搖晃著裝了半杯紅酒的高腳杯。整個人慵懶肆意地靠在牆上。在他的頭頂上,懸掛著一幅巨大的相框,裏麵卻沒有相片,是完全空空的。
打了一通電話。
“你今天不應該讓她過來的。”隻有這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蕭遠山微微怔楞一下,他的安排不好嗎?為什麼聽上去他似乎不大高興呢?
他雖然不是局外人,但是很多事情,不能插手太多。
蘇琳和黎姝墨準備了大包小包的東西,然後上了車,朝著孤兒院駛去。夏晉開著車,兩個女人在後麵清點東西。
“你們剛都差點把超市搬空了。”夏晉有些無奈地抱怨了一句。真的,剛才他們進了超市,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滿出來的。但是遠遠低估了他們的戰鬥力,很快就不隻是一輛小推車了。
他們去超市真心好極品,不取決於身上有多少錢有多少的購買力,而是取決於小車裏能裝下多少東西和超市裏有多少東西。
“別抱怨了,孩子多嘛。”黎姝墨翻了一個白眼,夏晉不滿意,可是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