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命令下來的時候,震驚了所有人。
大家都隱隱猜到肯定和蘇琳有關係,畢竟梁紅月在醫院裏隻是得罪過蘇琳,從此以後大家對蘇琳更加是敬畏交加了。
倒是黎姝墨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笑了笑說道,“果然是蕭淩然,別人打人不打臉,他就偏偏照臉來。”
梁紅月去打掃衛生傷害的不隻是梁紅月的麵子,還有梁政委一家的麵子。
一時間蕭淩然的家裏門庭若市,隻是他都避而不見,而梁紅月也是稱病到兩周之後才正式出現在醫院裏。
那個時候,蘇琳已經在醫院裏站穩了腳步,兩個人見麵的時候依舊可以聞見火藥的味道。
蘇琳一身簡單的運動服,一個巨大的耳機扣在頭上,整個人今天是走可愛風。首長大人給了她一天的假期,讓她自己去逛街買衣服選禮物。小女人就是那麼容易滿足,自然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整個人都非常陽光。
“哢……”取出公交卡一劃拉,因為不是高峰期的緣故,她竟然還可以做到第一排的位置。
可,為什麼覺得有淡淡的殺氣,從她的身後傳來。
到底是當過一段時間的兵,她的警惕性比之前好了很多,回頭看了看,滿車的人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
這是國人的冷漠嗎?即便大家同坐在一輛公交車上,也彼此不曾言語,陌生人還是陌生人。
蘇琳歎了口氣,卻是突然沒有辦法將眼睛移開。
她的後座,坐著一個非常好看的男人,不同於蕭淩然的霸道冷冽,也不同於黎靖的溫潤如玉,更不同於遲帥的不羈灑脫。那是一種邪魅深邃的美麗。
他的一雙眼睛,深邃得厲害,如同在大漠荒原中獨行的野狼一般,眼角處還有淡淡的傷痕,更是給這個男人增添了故事和魅力。
“小姐,你好。”男人微微對她點了點頭,語言有些生澀,看來不是本地人。
“你好。”蘇琳輕輕笑了笑,雖然在蕭淩然帥氣的轟炸下,她的審美水平已經有了顯著提升,但是不得不說,眼前的男人長得真不錯,真耐看。
公交車繼續行駛,上上下下,一切都和往常一樣。隻男人的眼眸銳利,好像從一開始就在等著什麼。
十字丁路。
這是A市最古老的一條觀光旅行線,風景非常美麗。當豪華的雙層巴士從噴水池邊駛過,噴水池旁的白鴿也會飛起來,淡淡的陽光打在上麵,就是一副靜謐安詳的畫麵。
可是……
公交車停了下來。
三個男人飛快而倉促地上了公交車,分明是剛剛入秋的天氣,三個人卻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
“刷卡還是投幣?”司機提醒。
他最看不起這種坐公交還企圖不給錢的人,厭煩地給了一個白眼。然後……
然後,他不敢動了。
因為一杆漆黑的槍,已經抵住了他的腦門,男人的手雖然有些顫抖,但是聲音非常平穩,“乖乖地不要亂動,給我安靜地開車。”
隻這一句話,濃鬱地恐慌鋪天蓋地,充斥著整個公交車裏。幾個膽小的女孩子甚至還被嚇哭了。
或許這樣的場景曾經在電視上出現,但是當它真正降臨在生活當中的時候,我們才會知道,當死神迫近的時候,那得有多恐怖。
不管你在事後有多長篇大論的感慨,此時你的腦海中就是一片空白!
很不爭氣,蘇琳就是這普通人中的一員,不過所幸她記得自己是一個兵,哪怕曾經在天狼三隊呆過,她也得對得起那一身軍裝!
對得起她的男人。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要安撫所有旅客的情緒,也要照顧到歹徒的情緒。
隻要這群亡命之徒覺得安全了,可以逃下車,他們就解放了。
她長長地出了口氣,蕭淩然不在自己的身邊,她更需要淡定從容。於是緩緩起身,對身後的乘客開口。
“那個,大家安靜一下。我們隻要好好配合的話,一切都會過去的。”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她說得非常平靜,可是顫抖的雙腿出賣了她心中的緊張,那是一杆真正的槍,那是真的敢開槍的暴徒。
在低低的啜泣聲中,人群終於安靜了下來。滿滿小心翼翼,看著男人。
蘇琳咬著唇,努力用非常平靜地聲音開口,“現在,你們可以說說,打算要什麼吧。”
“把你們的錢統統交出來,隻要現金,銀行卡就不好了,我們隻是要個路費。”其中一人開口,另外一人開始走到眾人的麵前,收刮身上的錢財。並且一再警告倘若報警的話,後果會非常非常嚴重。蘇琳下意識地看著那人,卻在尋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