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帶著沈景急急推開,然後反手就拍出去一張,這一掌是側拍,拍在了刀身上,將刀鋒都給拍偏了。
百裏轉身將沈景退了出去,叮囑道:“在旁邊等我,自己小心,如果我牽製不住他,你就往大樓外麵跑。”
百裏的叮囑很快,他說完之後,轉身就朝著馮曉慶撲了過去,隻見他腳下在地上一跺,整個人竟然如同會輕功一樣,整個人都飛了起來,接著那股力氣朝著馮曉慶就拍出一掌。
而事實上,馮曉慶根本就不可能是百裏的對手,且不說他的武功並不高強,光是他身上的那些拳腳功夫,都是在千藥島上學的,但是,馮曉慶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迎著百裏就將短刀推了出去。
尖利的刀尖對準百裏,看上去就要將百裏的手掌戳穿一樣,但百裏卻並不將短刀放在眼中,他唯一側身,短刀擦著他的衣服就過去了,但是他的一掌卻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馮曉慶的身上。
現在的馮曉慶到底與之前不一樣了,他之前被百裏捏碎了身體,現在的身體卻並不是是一具肉身,而是用特殊方法煉製出來的,這一掌下去,他就有些抑製不住的吐了血,而且隨著這一掌下去,一股子黑氣就從他的身體裏毛了出來。
這邊打的火熱,沈景那邊卻一臉發懵,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他看到嫁衣的時候,他隻感覺頭疼欲裂,之後就直接昏倒了,在之後的事情根本就不記得,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馮曉慶刺過來的刀尖。
辦公大樓裏雖然開著燈,但是空氣中那濃稠的黑灰色讓正片大樓都有種昏暗的感覺,這種昏暗也讓人分不清時間。
沈景用力晃了晃腦袋,但是回應他的就是自己脖子後麵傳來的不可控製的旋轉感覺,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後頸,摸到的就是已經重新裂開的傷口,他甚至摸到了自己的骨頭,還有一種粘稠的液體感覺。
沈景將手拿回來看一眼,看到的就是手上竟然沾著一種粘稠的液體,幾乎不用湊近去聞,他就問道了一股子惡臭的味道,這讓他想到了以前看到小鬼屍體的時候,聞到的那股子味道。
一股惡心感讓沈景胃裏翻江倒海,他轉身幹嘔,卻沒有嘔出任何東西,但是他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具會行走的屍體,他就有種忍不住的惡心感覺。
沈景難受的厲害,他腦中卻在不停的有畫麵閃過去,就像是他在失去意識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一樣,那些記憶像是電影一樣在他腦中閃過。
沈景看到了跟他一模一樣卻有著不同笑容的沈景,他笑的那樣明媚,卻根本就不是他,沈景又看到了那一身紅衣,身穿紅衣的沈景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仿佛透過他看到了另一個人一樣。
沈景知道,那個沈景看到的是百裏清風。
而就在沈景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黑灰色的陰煞之氣已經將他完全包圍,哪怕透過那些陰煞之氣能夠看到他,但不可否認,他已經被嚴密的包圍住了。
那一縷縷的陰氣就像是一根根繩索一樣,悄無聲息的就纏上了沈景的雙腿。
那邊的百裏還跟馮曉慶逗在一起,明明馮曉慶並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在馮曉慶以死相逼,以命相搏的時候,百裏也不得不避其鋒芒,那種自殺式的攻擊,百裏無法不顧及。
再次拍開了馮曉慶,百裏的眉頭已經深深的皺了起來,他看著已經被他打的遍體鱗傷的馮曉慶,不明白馮曉慶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好處。
“島主,你是時候去死了,”馮曉慶哪怕已經遍體鱗傷,但是他看向百裏的目光卻沒有絲毫變化,那就是一雙看著情人的眼睛,但是透過那雙眼睛,百裏看到的是深深的恨意。
“你背後的人是誰?”百裏掠過馮曉慶的身體,然後說道:“帶我去找他,我不殺你。”
馮曉慶大概是沒有料到都到這個時候了,百裏竟然還會說這樣的話,他目光嘲諷的透過黑霧看了一眼那邊的沈景,然後又看向百裏。
“你為了他,連我背後的人都相見?你知道的,我背後的人不就是鄭泰荏嘛!他可是我的雇主,長生計劃我可是親身參與的。”
百裏聽馮曉慶這麼說,卻是要了搖頭,說道:“一個平凡人,怎麼可能給你一具全新的身體,說吧!”
“想知道嗎?”馮曉慶抬起頭顱,以一種仰視的模樣看著百裏,說道:“想知道的話,那你就直接拷問我的靈魂啊!”
“你找死!”百裏平靜的麵孔終於有了意思欺負,他看著馮曉慶,這個好歹伺候了他很多年的人,竟然敢這樣挑釁他。
“馮曉慶,我能捏碎你的身體一次,就能捏碎第二次,無論你有多少身體,都將不複存在,”
馮曉慶卻完全沒有將這句話當做是威脅,他眉目和沈景一模一樣,現在又傷痕累累,衝著百裏拋個媚眼,竟然也有點娘炮的意思。
“島主,你有閑工夫管我,沒有閑工夫去看看你的島主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