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沈景並沒有去,因為黃信言根本就沒有如約到千藥閣找人,而且,沈景正在糾結白天的事情,他根本沒心思去想別的了。
已是深夜,深夜翻來覆去了半個晚上終於睡著了,隻是,當他睡下之後卻並不好受,一種令人窒息的疼痛襲遍他的全身,如同刀割一樣,割下了他的每一寸皮膚。
“嗯……”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沈景叫出聲來,牙齒緊緊咬住,卻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而就在他的手背上,突然就裂開了了一道傷痕,那道傷痕就真的如同被割破一樣,流出血來。
“啊!”又是一聲,隻是這次的慘叫卻更加強烈,沈景在床上疼的翻身,直接從床上掉了下來,噗通一聲,這一下的聲音實在是不小。
而在樓梯之下,一個人影已經佇立許久,仿佛是察覺到了樓上的變化,邁腿就往樓上走去,他穿過了主臥的房門,看到了地上痛的死去火來,卻沒有絲毫清醒的樣子。
他著急的想上前扶住沈景,但卻沒有得到任何效果,手直接從沈景的身上穿了過去,他微微愣了愣,然後猛然轉身就往外跑去。
千藥閣已經閉店,蓮實正在收拾桌子上的紙墨筆硯,手裏的毛筆還沒有放下,外麵就傳來了“咚”的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撞在了木門上一樣。
……
沈景此時的狀態十分微妙,沈景能夠感覺到全身都在發疼,卻無法真正清醒過來,他想爭破黑暗,但是卻陷入的更深,尤其是那疼痛襲擊他的身體的時候,他甚至能感覺到皮膚撕裂的過程。
“啊!”沈景痛呼,疼的他想要哭出來,而還在沉睡中的身體,胸口上也赫然多了一道血痕出來,浸透了睡衣,讓沈景無法抵抗。
“沈景……”一聲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令沈景一震,緊接著他便感覺到自己一股清涼味道從鼻翼傳來,像是薄荷的味道。
“沈景,”百裏將沈景抱起來放在床上,手中的藥瓶也收了回來。
沈景從昏迷中醒來,一醒過來就感覺到了疼痛的襲來,尤其是胸口的位置,疼的他直接雙眼發紅,眼看著兩顆水珠子就得掉下來。
他雖然從小到大經常打架手上,但實在是沒有受過這樣的傷,就如同被刀子生生割開了一樣。
“蓮實,去拿藥和繃帶,”沈景衝站在他身後的蓮實吩咐了一聲,蓮實應了一聲就跑出去了。
百裏將沈景沾上血漬的睡衣解開,一眼就看到了沈景胸口那不短的傷疤,其實並不深,但是胸口這種地方,皮膚緊實,被劃開一道就會有種撕裂開的感覺,再加上天氣炎熱,睡覺除了些汗,鹽分直接滲進了傷口裏,所以沈景才會這麼疼。
“你怎麼來了?”沈景隻能轉移注意力。
“聽到了你的叫聲,”百裏麵色淡定的說著謊話,然後又查看起沈景身上的其他地方。
除了胸口和腰部的傷,沈景的手背上和胳膊上也都有傷痕,但是同樣的,都並不是什麼太深的傷,並不用縫合,但是上藥包紮還是需要的。
蓮實回來的很快,手上拿著一個醫藥箱,他把藥箱放在桌子上,打開特意看,裏麵除了必備的剪刀和繃帶外,其他的看上去都不是西藥,而是一些用瓷器裝起來的瓶瓶罐罐,看上去跟藥箱十分的不搭。
“你先回去休息吧!”百裏衝蓮實說了一句。
蓮實看了看袒胸露奶的沈景,又看了看麵色如常的百裏,十分淡定的應了一聲,然後出去了。
百裏看了一眼沈景的傷口,將傷口附近的血漬都用棉花擦幹淨,這才從藥箱裏拿出了一個布包,看上去那去和暖寶寶貼差不多,但是卻比那個看著柔軟許多。
他將那個布包放在沈景的傷口上,沈景十分疑惑這是什麼東西,但是他一看到百裏離的他這麼近,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就咽下去了。
那個布包十分神奇,在沈景的傷口上捂了一會兒,沈景就感覺不到痛楚了,不由得十分神奇的看著百裏,想問問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麻沸散,改良過的,不用用和酒喝下去,敷於傷處可以展示麻痹神經,和麻醉藥差不多,”百裏自動為沈景解釋了一句。
沈景砸了咂嘴,這個他是聽說過,但還真的沒見過,這可真不怪他孤陋寡聞,而是據說這個麻沸散早就失傳了啊!
將麻沸散拿開,百裏這才拿出上藥為沈景擦上,然後一一纏上繃帶,由於天氣原因倒是沒有纏太厚,在手背上拿出更是隻是貼了一塊方形創可貼,但是,其他幾個地方還好說,藥塗到沈景胸口的時候,沈景就覺得不太對了。
藥膏擦在傷口上之後,百裏拿著一卷繃帶就將沈景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後雙手一伸,雙手拿著繃帶就繞到了沈景的身後,然後拉著繃帶開始纏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