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朵曾經驚豔一時的罌粟花凋零了。

然而當人們看著熒屏上的那個執著又堅強的“珍妮弗”的時候,又有誰能說她已經凋零了呢?她的美仍然被所有人銘記於心。也許她真的什麼都沒能帶走,但卻不是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不明白我自己,我怎麼想也想不通為什麼我會有那種想法!忘了她?遠離她?將她趕出我的世界?然而當這一切都實現的時候,我沒有感覺到如願以償,反而後悔的想死!

我手裏捏著她最後留給我的那張信紙,上麵寫著:“若是可以重來,我一定會,接受你。”短短的一句話,但是我仿佛看到她一臉遺憾的對我說;雖然隻是一句話,但我卻好像能聽到千千萬萬句。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不太明白省略號的意義。她想說卻沒有說的是什麼?知道現在我才明白,我一直是個自私的人!

自顧自的喜歡她,然後在她稍稍冷落我的時候,自顧自的傷感;自顧自的忘記她,然後在又一次遇見她的時候,自顧自的靠近她;自顧自的追著她,然後在她突然離開的時候,自顧自的把錯都歸到她身上。

我真的愛著她,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愛竟然是如此的不講道理,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心情。

雖然再過兩年就三十歲了,但是卻還像個小鬼一樣,連怎麼樣去愛都不懂。

我沒有去參加葬禮,也從來沒有到她的墓前去過。也許我是在逃避,也許隻是覺得那樣沒有意義。從得知那個消息後,我就常常處於矛盾狀態。那一段時間,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的,工作也都不能很好地完成,直到最近才恢複過來。

但這並不代表我已經完全恢複了,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現在是怎樣,要去思考這種問題太累了,我也好想休息!

還是常常會在夜裏夢見她,夢裏的她一直對我微笑,那是初見她時的那種天真無邪的笑。但是我隻要稍稍一靠近,她就不笑了,然後一臉警戒地看著我。然後我會再向後退,她便漸漸地消失了。

我醒來的時候,手總是懸在半空中,心裏襲來一陣涼意。我總是還不清醒的揮揮手,但是還是什麼也抓不到。

閑下來我就會想起來那個夢,雖然隻是一個夢而已,但是就好像是一個縮影一樣。如果在夢裏的我最後沒有後退而是繼續靠近,結局會變成怎樣呢?

這種想法很傻吧?會這麼慎重的考慮一個夢,我大概已經變成神經病了吧?而且那個人已經不可能再出現在我眼前了,無論我設想多少個“如果”,那也隻不過是設想而已。

我幾度選擇忘記她,現在想來,殘忍的不是她,是我吧?雖然她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實際上被某個人遺忘還是很難受吧?而且如果我對她一點都不重要的話,她又怎麼會留下那樣一句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