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嚇了一跳,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臉,不死心的又看了看。銅鏡裏的人也摸了摸臉,彎彎的柳葉眉,如新月一般懸掛,狹長的丹鳳眼,卻是百魅眾生,典型的瓜子臉,隻是那皮膚粗糙了一些,也許是因為做多了事情的緣故,再看看自己這雙手,裏麵長滿了老繭,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白皙,特別是那眼下角那顆淚痣,更是引人入深。活生生像朱砂筆點上去了一般。繁花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回想著一切。自己根本是在學校的後山昏迷,醒來的時候卻是麵對著穿著打扮都很奇怪的人,隻有兩種可能,第一,那些人穿著很怪異是掩飾自己的歹徒的身份。第二,那是他們的風俗。顯然第一種已經不可能,那“頭頭”還一口一個本將軍。

心一驚,難道這是亂了時空?自己借屍還魂?繁花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細細有又一想,為何自己會受傷?自己是丫鬟?還是其他什麼身份?若沒有借屍還魂的話,那麼自己這容貌又是怎麼回事?

那“頭頭”走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此刻一折騰,便也是晚上了,肚子也餓的要死,看看身上那把匕首已經不在,隻留下了一灘血跡,看起來那匕首已經是被人拔了。

心髒還是隱隱作痛,撐起身子,便想著去找點東西吃吃補充能量,畢竟,現在還不知道情勢,若是在敵窩,還好說,若是亂了時空,那自己……想到此處,不禁黯然。摸摸索索的到了門口,一推門,門“吱呀”的一聲便開了,撲鼻而來的卻是夜晚獨有的芬芳,此時的空氣似乎是最純淨最幹淨的。繁花不禁揚起脖子,閉上眼睛,猛力的吸著空氣。不知過了多久,繁花眼角發現,在門口的地上還放著一個盤子,仔細看看,卻是三菜一湯。此刻她也是餓的半死,也不管那是誰放在那裏的,搬回自己的寢室,就開始吃了起來。

正吃的分不清誰是誰的時候,突然房間裏的燭光被一陣陰冷的風給吹熄滅了。頓時,亮堂堂的寢房,便頓時陷入黑暗,就猶如從一個天堂跌入地獄一般。繁花吃飽了自然也停止了動作,疑惑的打量著房間。要是沒猜錯的話,剛剛自己吧全部的窗戶或者門,給關緊了,哪來的風?隻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有人把蠟燭熄滅了。第二,自然是風從某些沒關緊的地方給溜進來了。環顧四周,都是緊閉的房門和窗戶,第二個理論不成立。繁花立刻警覺起來,要知道,自己剛剛才到閻王那走了一遭。現在被殺,或者受到傷害也不是不可能的。在漆黑的房間裏,繁花悄悄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隱藏在床簾後,要是有人敢傷害她,她一定把那個人刺一百個窟窿。突然,房梁上想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雖然很輕微,但是繁花依然能夠感覺的到,不禁立即鼻息凝神。

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從寬闊的背影來看,應該是一個男人。隻是由於漆黑的關係,還有那男子的穿的是束腰的夜行衣,臉上也蒙著黑色的蒙麵,也看不清那男人的模樣。繁花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上的剪刀。

“水兒?”那男子似乎看見想要找的人不在,便開口輕喚。低沉有些無限磁性的聲音不打擊著繁花的心房。直覺是這個男子,對自己沒有惡意。繁花也不是相信直覺的人,若是要傷害她的話,也不會喊“水兒”這個名字了吧。慢慢的,繁花從床後的簾布裏,探了出來。

“你是?”繁花小心翼翼的看口